正如林默所說的那樣,羅昊確實被套路了,也實在太過衝動。
丹霞宗那名年輕的練氣弟子,已對著全場高聲說道,語氣義正言辭:“我丹霞宗素來恩怨分明,你家祖先有恩,我宗執事願為你引薦門路,已是仁至義儘。
可你不僅不感恩,反倒當眾辱罵我宗外門弟子、頂撞執事,這般行徑實在過分!
我身為丹霞宗弟子,絕不能坐視你這般無理取鬨,今日便教你明白何為規矩、何為分寸!”
他這話一出,場下立刻有人附和,呼聲四起:
“好一個明事理的弟子!對比之下,那羅昊就是個恬不知恥的挾恩圖報之徒!”
“人家給台階不下,還敢撒野,就該好好教訓他!”
人群裡甚至有位大媽啐了一口,罵道:“呸!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當自己有恩就能無法無天了?”
各種指責與罵聲此起彼伏,可羅昊卻充耳不聞,隻是死死攥著手中的劍,目光依舊堅定地望著台上,仿佛周遭的聲音都與他無關。
而此時,那位弟子的話還在繼續。“今日我也不欺負你,我便用這凡俗武藝與你較量一二,你可敢應否?”
“哼,有何不敢?”羅昊當仁不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對方,語氣裡滿是倔強。
他這話剛落,那丹霞宗弟子便開口:“在下丹霞宗馬無忌,今日便向你發起挑戰。”
羅昊隨即上前一步,一手提著長劍,目光冷冷掃向馬無忌,朗聲道:“我羅昊,豈會懼你?”
這時,後方人群中有人高聲說道:“既是比武切磋,難免會有損傷,不如立下生死字句,免得事後再生事端!”
“呦嗬,這就把‘生死狀’的活給攬了?”林默指了指台下開口的人,轉頭對身旁蘇凝霜笑道,“你看,這種當狗腿子的,倒是比正主還積極。”
其實他本以為這話會是丹霞宗負責測靈的修士說,沒成想人群裡先有人跳出來遞台階。而丹霞宗的執事顯然樂見於此,當即開口:“既如此,老夫便親自為你二人作證。你若能贏我這弟子,老夫便破例讓你入我宗外門。”
話音落,他抬手一揮,一張寫好字的紙張便緩緩飄向擂台,懸浮在半空,紙上墨跡未乾,顯然是剛書寫完成的生死狀。
羅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咬破拇指,將血手印摁了上去。隨後紙張飄到馬無忌麵前,馬無忌也當即摁下手印。
手印一落,台下又有人吵嚷起來。
“早該這麼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還敢挾恩圖報,輸了也是自找的!”
各種嘲諷與議論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
“好了好了,都讓開點!彆擋著!”一位官差擠進來,趕忙驅散圍得嚴實的人群。
原本還在測靈的人也都停了手,紛紛往後退,給兩人讓出一塊空地當賽場。
這時,馬無忌已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柄鐵劍,指向羅昊,沉聲道:“既然生死狀已立,這便開始吧。”
羅昊輕哼一聲,抬手拔出長劍,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提著劍身,劍尖斜指地麵,目光冷冽地看向馬無忌:“那就領教閣下高招。”
比鬥一開場,周圍群眾瞬間沸騰,連官差都踮著腳往中間湊。林默哢嚓咬著薯片,看得眼睛發亮。
下一秒,兩人同時動了!
馬無忌踏地躍起,手中鐵劍直刺羅昊咽喉,他入門前本就練過凡俗武藝,此刻又帶著練氣二層的靈力加持,劍速快得眨眼就到羅昊麵前。
“完了!”下方有官員忍不住低呼,顯然看出這一劍的狠辣。
可就在劍尖即將碰到羅昊皮膚的瞬間,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