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隻覺得眼前一花,心裡還在疑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但細細觀察,便見楊夢凡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次,像是被什麼催促著,又像是還在夢中掙紮。我的心弦驟然一動,揚起一抹喜悅,連忙伸手,為她再次把脈。
令人欣慰的是,經過我細心調配的藥劑,她的肌膚似乎泛起新的生機,氣色比之前更加充盈、潤澤,整個人都似乎煥發出一道新生的光彩。這藥還不能停歇,得持續服用,才能真正鞏固成效。
我專心為楊夢凡診脈的瞬間,她那纖細的睫毛又輕輕顫了幾下,然後,她那雙迷離的眼睛緩緩睜開了。
那眼眸中帶著些許迷茫,好像剛從夢境中醒來,環顧四周一圈,最後目光無聲地鎖定在我身上。那一刻,她的雙眸泛出濕潤的光,眼眶微微泛紅,仿佛即將溢出一池淚水。她用虛弱的聲音呢喃:“吳劫哥哥……陰間地府,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忍不住啞然失笑,笑著調侃:“陰間地府?哼,這可是我家,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把你關在地獄裡?”
楊夢凡綻開一抹困惑且難以置信的神色,皺眉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搖頭苦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你怎麼會死?我讓你活得好好的,你想離開,也休想那麼容易。”
她的神色開始動搖,目光在房間裡不斷掃視,仿佛在用眼神確認自己還活著。那份迷茫中,漸漸浮現出一抹期待。
“按理說,以你那時的狀態,早就魂歸,陰陽兩隔了。而我用鬼門十三針封住了你的命脈,又注入不少靈力,才保住了你的性命。現在,你還在我家,得好好休息,彆亂動。”我關切地叮囑著,聲音溫和而堅定。
“看來,我是真的沒死。”她輕聲歎息,眼中帶著一絲慶幸,“當時我還以為自己徹底完了,沒想到,命還是挺硬的。”
我忍不住調侃:“你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怎麼會做出那麼冒險的事?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你早就變成冰冷的屍體了。”
她的小臉立刻變得委屈,水汪汪的雙眸滿是不滿:“吳劫哥哥,你凶我?我救了你,你還怪我……”
我連忙舉手示意,笑著打圓場:“好好好,彆生氣了,楊大小姐。你救了我一命,剛醒來,怎麼也得順著你一些,免得惹出什麼亂子。”
她眯著眼睛,露出幾分狡黠的笑容,似乎想逗我:“哼,那我得看看你這住的地方,長得怎麼樣。既然我還活著,就得好好欣賞一番。”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彆鬨了,你傷勢還重著呢,得躺著休息,不能亂動。”
“我傷的隻是心脈,修為也損失不少,身體倒沒什麼大礙。”她倔強地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神色,“快點扶我起來,讓我看看你的住所。”
我隻得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攙起,背後墊了個枕頭,她一臉倚賴,環顧四周。
她的眼睛裡滿是新奇之色:“吳劫哥哥,你的地方還不錯嘛,燕北市的四合院,我聽說一套得幾千萬,貴的甚至超過億。你是不是個土財主?”
我笑著擺手:“哪裡哪裡,這隻不過是我師父的院子,不是我自己的。”
她對屋內的每一件擺設都充滿了新奇,仿佛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帶著故事,一雙好奇的眼睛無比專注。
我又問:“楊夢凡,你告訴我,為什麼當時要用那份血救我?你不知道那樣會死嗎?”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我身上,聲音輕柔而堅定:“我當然知道。”
我皺著眉:“你明知道會出事,還拚命?你是不是太傻了?難道不知道那樣會喪命嗎?”
她笑著搖搖頭:“我不是傻。我們九歲就認識了。在鬼樓那次,我也曾救過你,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已葬身鬼怪之中。你說我是不是欠了人情?不過,咱們算是兩清了。”
我歎氣,搖頭苦笑:“可那些都不一樣。那次我隻是一時幫忙,你卻拚了命救我。兩者可不能一樣。”
她的眸中閃爍著一抹堅韌:“哎呀,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你救了我,我也不能見死不救。走江湖要講義氣,這是我一貫的原則。雖然我隻是個女人,但我懂這個道理。”
聽她這番話,我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由此可見,她的家教深厚,品性端正,否則也不會如此坦然自若。
正當我們聊得正熱烈,院子裡卻突然傳來虎子叔那怒吼聲:“你給我站住!膽敢跑!我非拔了你的毛不可!”
話音未落,一隻烏黑的八哥鳥突然飛了進來,調皮地叫囂:“笨虎,笨虎……快追我呀,要追不上就喊爸爸……”
鳥兒在屋內盤旋幾圈後,突然停在床頭,一歪腦袋,用那雙靈動的眼睛盯著楊夢凡,“美女,美女,你是吳劫的媳婦嗎?”
楊夢凡被這隻聰明的鳥兒驚得瞪大了眼睛,顯然未曾見過如此狡黠的鳥。
“吳劫哥哥,這鳥真聰明。”她滿眼驚奇。
話音剛落,虎子叔提著菜刀衝了過來,擺出要揮刀的架勢。
那隻鳥一見,便振翅高飛,落在楊夢凡的肩膀上,撒嬌似地嬌聲說:“美女救我,笨虎要殺我,我好怕怕。”
虎子叔氣得滿臉胡子都都顫抖,正要揮刀,頓時被我攔住:“虎子叔,彆動手,那鳥又沒有做錯事。”
“你問問這隻臭鳥,都乾了些什麼缺德事?我剛抓了魚熬湯,它就飛到我頭頂,拉屎拉尿,一點不給我留麵子!少爺,你可得給我個說法,今年我非把它的毛都拔光不可!”他氣得直跺腳。
我無奈地歎氣:“先彆急,虎子叔,這鳥鬨騰得那麼凶,楊小姐還在休養,你就讓它歇歇吧。”
“歇歇?不行!它每天折騰我,讓我休不了!”虎子叔堅持不懈,滿臉委屈。
楊夢凡見狀,忍不住笑出聲,皺起眉頭:“虎子叔,你先去殺魚吧,等會兒我讓張爺爺把它關進籠子,三天不讓它出來放風。”
“至少一個月!”虎子叔堅決。
我趕緊勸道:“好了,好了,彆再折騰。你先去忙你的事。”
虎子叔拎著菜刀,嘴巴一扁,死死盯著那隻鳥,恨不得把它的羽毛都拔掉。
鳥兒還在嘴角掛著調皮的笑,嘴裡念叨:“笨虎笨虎……天下最笨的鳥。”
這一幕,仿佛一場笑話在院子裡演繹,但也讓空氣中多了一份輕鬆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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