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凝望著慢慢流淌的河水,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壓抑。忽然,一道身影破水而出,帶起一陣水花四濺。
那人滿臉蒼白,年約五十餘歲,身穿素色長袍,略顯佝僂,他的眼鏡架在鼻梁上,一角已掉落,吊在耳垂上晃動。他拚命被水救上岸後,立即懷中抱著一個幼童,已無力再多動作。
“快,快把他放下!”我驚叫著,心跳如擂鼓。那人慌忙把孩子放在地上,焦急地跪坐在泥濘中,用雙手夾住少年胸口,開始進行急救。
我環顧四周,心驟然一緊——那孩子的臉色慘白得像折紙,毫無血色,嘴唇緊繃,麵泛紫黑。皮膚仿佛變成了迷幻的暗影,毫無一絲生氣。
站在一旁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哭聲穿破夜空,卻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孩子生命的最後烙印逐漸遠去。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哀號。
“唐老板……快!”我一邊緊張地喊,一邊衝過去。他帶著幾個人迅速走到救援現場,一眼掃過那身影、那孩子。
那人正是唐承。儘管已是花甲之齡,但依然俊朗如山,刀刻般的輪廓中透著堅毅,精神抖擻。那風骨,仿佛刻在骨血裡,無論風雨都無法擊倒他的意誌。
“哥……你在這裡!”唐老板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焦灼與感激。
“快幫忙!”唐承點頭示意,沒有多話,隻是雙手如鐵,堅定持續地按在孩子胸口,用儘全身力氣。
我無聲地點頭,心中已暗暗決定。趁著緊張的氣氛,我示意虎子從背包中取出三根長針,銀光閃爍,精準紮在孩子腹部幾個大穴上。
片刻之後,那孩子突然驚叫出聲,嘴角抽搐,“嘩”地嗆出一大口水,睜開雙眼的瞬間,像是掙脫了偽裝的夢魘。
“啊——”他痛苦地呻吟,隨即眼神逐漸清明。
我一愣,心頭一陣猛跳。唐承也明顯愣住了,望著我,滿是不可置信。
那對焦急難耐的父母,仿佛一瞬間突破了苦難的束縛,激動得步步逼近,將孩子緊緊抱在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太感謝你們……”父親雙膝跪地,雙手抱頭,磕頭如搗蒜,“多虧了你,孩子……多虧了你!”
“快點,帶他回去!”我連忙扶起那對崩潰的父母,孩子在他們的懷中安然了嗎?我心頭鬆了一些。
然而,其他兩個孩子的父母還在哀求,淚水奪眶而出。
“救救我家那兩個!”婦人哽咽著,“他們還活著吧?”那眼神中滿是懇求。
我低頭一看,卻發現兩人的麵色已經死灰,魂魄早已散去,是徹底的死者。心頭一沉,忍不住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歎了口氣,“那兩位……已經沒有救了。”話音剛落,兩個家庭的父母頓時崩潰,哭聲撕裂長空,甚至有一位婦女因悲傷過度昏倒在地。
那悲慘的場景像一把刀,狠狠刺入我的心。失去的生命,代表著無儘的痛苦。我們無能為力,仰望天穹,隻能默默祈禱。
就在此時,邋遢道士似乎察覺到什麼異樣,小聲提醒我:“你看看那孩子的腳踝。”
我迅速走過去,看到那腳踝上,竟然有一隻仿佛人的手掌大小的黑色掌印。紫黑色的皮膚泛著幽暗的光暈,好似一片陰影在皮膚深處蠢蠢欲動。
“鬼掐青!”我不由得驚叫出聲,聲音帶著微微顫抖。
邋遢道士點頭,眉頭緊皺,沉憶說道:“沒錯,那河裡藏著邪物。這些孩子的死,絕非偶然。”他的話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憂慮。
我抬頭望向那湍急而渾濁的河水,水流激蕩,似乎在怒吼,似乎在訴說著它的秘密。用天眼一望,卻未察覺舌尖上的陰煞之氣。
“彆再看了。”邋遢道士低聲叮囑,“那東西害了人之後,早就跑遠了。今晚,我們再去深究。”他話中帶著一絲警告。
此刻,我注意到唐承悄然離開人群,向村莊那端而去,身影在夕陽下拉得長長的。他的步伐堅定,似乎心裡已有打算。唐老板趕緊追上,低聲呢喃,不知在說些什麼。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我和眾人心頭都清楚,這背後隱藏的秘密,比眼前所見複雜得多。
隨即,我們也跟了過去。
到達那小院時,屋內燈火微弱,院牆斑駁,卻打理得井井有條。有兩位老人早已走出門外,用一種複雜的神色關切詢問:“孩子們,救得怎麼樣了?”
唐承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憂愁:“三個孩子,隻有一個還活著。”
老奶奶握著拐杖,歎息聲中滿是哀傷,“造孽啊,河裡的魔咒何時才能解?”
“這河……”老人眉頭緊鎖,“每年都有人死在這裡,似乎有說不出的陰影撲麵而來。”
我和邋遢道士對視一眼,心中暗暗震撼。如果這河真每年都如此頻繁地奪去生命,那必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怎會如此陰魂不散、死事頻發?
我們相繼走入那座簡樸的院子,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清淡的幽香,屋內布置雖然簡陋,但整理得一塵不染。
“發生了什麼?”唐承輕聲問。
“隻是鐵了心沉默的過去。”我低語,心中已打定主意,下一步必須找到那邪異之物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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