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剛剛從地平線暈染開來,我站在路邊,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心頭一片陰雲密布。那片塔雲山的幽暗陰影,似乎還在我心頭揮之不去——那些老法師的陰魂不散,死纏爛打,就像無形的陰風,在耳畔低語,令人難以釋懷。
“唉……”我輕歎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塔雲山那些老狐狸,真是陰魂不散的死硬派,哪怕現在還沒查到我家,也都是遲早的事。”心底的鬱悶如同壓抑的烏雲,難以散去。
旁邊的邋遢道士笑嗬嗬地拍拍我的肩膀,打趣道:“彆操心,咱們很快就能到豫北的西平棠溪村了。那對煉劍的夫妻,藏得深又隱秘。隻要將綠魄融入雷擊木劍,咱們就能定下天衣無縫的計劃。”他那滿不在乎的語氣,仿佛一切儘在掌握。“到時候,即使那些老道人找到線索,也不敢輕易動那柄寶貝雷擊木劍。這可是茅山宗的護法法器,誰敢輕易觸碰,宗門定不會放過。”
我點了點頭,心中暗暗謀劃,“也隻能如此了。”眼前的迷霧尚未散去,但我知道,隻有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出困境。
花姐好奇地用那雙幽深的眸子看著我,輕聲問:“你們還和塔雲山的那些老道結了仇?”她的聲音裡,有些微妙的關切。
我苦澀一笑,搖頭答道:“其實,也不能算結了仇。”我抬頭,望向天邊漸漸升起的朝陽,“當初,我們隻為了那塊綠魄而行動,可偏偏,又落在我和兄弟手裡。塔雲山的老法師們死死纏住不放,說到底,天材地寶,歸有德者所有。誰先得到,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花姐,你說是不是?”
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輕聲回應:“這是你們的事,我不便多嘴。要不是和吳劫兄弟關係不錯,我也不該插手。雖說事情不能徹底解決,但至少可以暫時拖延一些。”她眼中泛起淡淡的憂慮,“不過,塔雲山的那些老道,終究會追上你們,早些做準備,才是明智之舉。”
我鄭重地點點頭,“多謝花姐的關照。這十萬塊錢,我不虧。回去後,必定讓虎子叔再送五十萬過來。”我語氣篤定,仿佛這筆錢,將是我們走出困境的關鍵。
“花姐,”邋遢道士饒有興趣地追問,“你提的兩件事,還有一件是啥?”
花姐臉色一變,凝視著我,語氣變得隱晦:“吳劫,那你在港島,是否曾經除掉一個東南亞的降頭師?”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要將我心底的秘密一一洞悉。
我心頭一緊,暗暗驚疑:“這事怎麼突然提起?”我試探著答:“不止一個嘍,一個泰國的降頭師,名叫巴丹,我還沒確認他是不是死了。另一個,是緬甸來的黑巫僧,也被我乾掉了,但我不是親手下的。”我努力讓語氣平靜,“花姐,這個問題,怎麼突然問起的?”
“你什麼時候到過港島?”邋遢道士睜大眼睛,滿是震驚。
我壓低聲音,示意他們彆打草驚蛇:“這個事情,暫時不談,先聽花姐的。”空氣中彌漫一股緊張的氣氛。
花姐臉色一沉,語氣沉重:“聽說,有幾家幫派在暗中打聽你的消息,尤其是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那人名聲極大,在整個東南亞都赫赫有名,顯然與你在港島所殺的那個降頭師有關聯。”她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我一陣沉思,感受到肩頭沉甸甸的壓力:為何所有的險情都集中在我身上?塔雲山的老道還沒查出端倪,東南亞的降頭師又浮出水麵。敵人像潮水般湧來,把我的四周堵得嚴嚴實實。
錢尚未賺夠,這些仇恨卻像堆積的陰雲,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我。此刻,方才真正領悟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深意。
也許,鐘錦亮選擇隱退到那偏遠的小村子,也許是為了躲避這一切的追殺。平凡無奇的生活,或許才是真正的幸福。惋惜的是,我擁有天賦異稟,命中注定要踏上那條不同尋常的路,身負十八劫的宿命。
師父帶我修行,幫我擋過兩次生死難關。如今,我已將至十八歲,傳說中的六劫難也逐漸逼近,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感激花姐伸出援手,我與邋遢道士匆匆離開了悅來茶館,把那十萬塊錢留給了他們,心裡暗暗決定,再讓虎子叔幫我送過去五十萬。這些事,緊緊牽扯著我未來的生死存亡,是我所能承受的最大責任。
我們火速買了火車票,夜色中奔赴豫北西平。第二天清晨,按花姐的指引,來到那偏僻恬靜的棠溪村。
村莊寥寥百餘戶人家,隱匿於青山綠水之中,似一顆隱形的明珠。我們苦苦打聽關於那對煉劍夫婦的消息,卻沒有一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這現實如同巨石壓在心頭,讓我疑竇叢生: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還是花姐提供的信息不夠準確?我和邋遢道士對視一眼,心底摻雜著疑雲和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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