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軍撐開的罡氣盾瞬間千瘡百孔。三名士兵被音波銀針透體而過,身體如瓷器般片片剝落,露出內裡瘋狂增殖的肉紅色花蕊。
“列陣!葬花劫!”副將嘶吼著揮動軍旗。幸存的枯榮軍同時引爆心口毒花,噴湧的毒瘴與銀針撞擊,炸開漫天紫黑色冰晶。
趁此間隙,荊青冥做了一件所有人無法理解的事——
他徒手插進自己胸膛!
黑蓮根須纏住那顆搏動的蝕界之種,狠狠拽出!在種子脫離身體的刹那,無數金色脈紋從他傷口噴湧,與祖地菌毯上的《葬世箴言》相連。
“你要...做什麼?!”被銀鏈操控的林風發出斷續的電子音。
荊青冥將蝕界之種按向正在坍縮的祖地核心,周身浮現出白焰構成的古老圖騰:
“當年你們將花仙族煉成武器...”
“今日我以武器為棺——”
“葬你等執念!”
蝕界之種轟然炸裂!
沒有毀天滅地的衝擊波,隻有一片絕對寂靜的純黑急速擴散。被黑暗籠罩的銀鏈使者尖嘯凝固,林風殘破的身體靜止在撕裂虛空的姿態,連飄散的毒瘴冰晶都懸停空中——
時間墳場。
唯有荊青冥能在這片黑暗中行走。他踏過靜止的銀針風暴,來到使者麵前。指尖撫過那張與母親相同的臉,白焰在觸碰處燃起細小火苗。
“看見了嗎?”他對著凝固的使者低語。
火焰中浮現記憶幻象:少年時的自己正蹲在雨巷,將一朵療傷的白玉蘭放在受傷野狗身邊。
使者眼球劇烈震顫,銀鏈寸寸崩裂!
絕對的黑暗開始褪色。懸停的銀針、毒瘴、乃至林風碎裂的肢體,都在褪色成灰白粉末。使者千萬張麵容流下銀色血淚,在徹底消散前,荊青冥聽見真正的母親歎息:
“善念...才是蝕界真正的火種...”
黑暗徹底消散時,虛空隻剩一朵徐徐旋轉的白焰黑蓮。蓮心處,一顆半透明種子靜靜懸浮,內裡蘊藏著微縮星雲。
副將踉蹌跪地:“主上...林風?”
荊青冥抬手虛握。
散落的灰白粉塵重新凝聚,化作一具遍布裂縫的石像——正是林風最後掙紮的形態。石像心口嵌著半截銀鏈,如狗鏈般垂落虛空。
“拴在花境門口。”荊青冥轉身時左臉黑蓮根須儘褪,隻餘眼角一粒白焰痣,“讓萬界看看——”
“仇恨的終點是頑石。”
他踏向歸途時,袖中的生滅之種發出新芽。嫩芽穿透袍袖,在虛空綻開兩片葉子——一黑,一白。
虛空在腐爛。
血肉祖地的天穹滲出暗金色膿液,滴落在荊青冥肩甲上蝕出青煙。他腳下的菌毯如活物般搏動,無數凸起的金色脈紋正沿戰靴攀爬——那是花仙族人的神經末梢,將《葬世箴言》烙進他骨髓:
「七萬九千具族骸為引」
「蝕界種方成」
「然種芯需淬以無垢魂」
左眼黑蓮的根須已刺破顱骨。係統警報在神經末梢尖嘯,卻被更古老的悲鳴覆蓋。視野邊緣,副將正用匕首剜去頸側滋生的肉瘤,紫黑色孢子從傷口噴濺到軍旗上,瞬間綻開一叢妖異的血骨花。
"東南象限!時空褶皺!"斥候的嘶吼混著氣管撕裂聲。他半邊臉嵌著羅盤碎片,指針瘋轉著釘死在星門方位。
"嗡——"
銀白風暴撕開天幕。林風懸在風暴眼中央,十二道刻滿符文的銀鏈貫穿他四肢關節。喉骨已被鏈刃替換,發聲時帶起金屬摩擦的哢嗒:
"奉...天諭..."
鏈刃驟然絞緊!林風胸骨爆裂處伸出機械爪,抓向荊青冥心口。卻在觸及黑蓮領域的刹那,爪尖綻放出白玉蘭虛影——正是少年時荊青冥在雨巷救治的那條野狗咽氣前,他為其覆上的葬花。
"蠢貨。"荊青冥突然笑了,"連恨都是贗品。"
他徒手插進自己胸腔。黑蓮根須纏住搏動的蝕界之種,帶出大蓬混著金紋的黑血。血液滴落菌毯的瞬間,整個祖地劇烈收縮,萬千血肉花苞同時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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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葬世?!"林風的電子音首次出現波動。
"葬你們強加的因果。"
蝕界之種被狠狠按進祖地核心。荊青冥周身燃起白焰,焰心卻浮動著母親剪影——她正將青冥草簪在幼兒鬢邊,草葉沾著晨露。
絕對黑暗轟然炸開!
銀鏈使者凝固在撲殺姿態。林風機械爪上的白玉蘭虛影卻活了過來,細白根係刺穿銀鏈,瘋狂吮吸鏈刃上流動的淨化符文。使者千萬張裂口麵容同時抽搐,每道裂縫裡都鑽出相同的白玉蘭。
"善念蝕骨..."荊青冥撫過使者麵頰。指尖觸及處,母親幻影撚起露珠滴入裂口:
"青冥你看,朝露可滌塵。"
使者銀色瞳孔驟然收縮。貫穿林風的銀鏈寸寸鏽蝕,鏈條間隙迸出大股腥臭的黑色機油。那些機油落地竟化作扭動的金紋——與荊青冥血中同源的《葬世箴言》!
"不——"使者的尖嘯被黑暗吞沒。
當光芒重現時,虛空懸浮著一具猙獰石像。林風大張的嘴被鏽蝕鎖鏈塞滿,脊椎彎曲成跪拜的弧度,後頸凸起一道銀環,環上拴著半截斷裂的鏈子,直垂向無儘深淵。
"拴在花境隕星閘口。"荊青冥扯動虛空中無形的鏈繩,石像脖頸發出刺耳的刮擦聲,"此鏈所向——"
他拽緊鎖鏈,石像頭顱被迫轉向黑暗深處:
"便是天外天鼠輩藏身之所。"
返航星艦內,副將突然驚呼。荊青冥左臉的黑蓮根須儘數枯萎,唯餘眼角一粒白焰痣。他攤開手掌,祖地消散處浮出一顆晶體心臟。心臟內部,雙色嫩芽正頂破種皮——黑葉覆滿倒刺,白葉流淌蜜露。
"主上,此物何名?"
荊青冥凝視嫩芽上滾動的露珠,露珠裡映出少年時那條咽氣的野狗。狗屍旁不知何時長出一株野花,花瓣上停著汲露的蝴蝶。
"叫它..."他合掌握住心臟。
"輪回。"
血肉祖地的天空像潰爛的臟器般滲出膿血,暗金雨滴砸在荊青冥玄甲上蝕出蜂窩狀的孔洞。他每踏出一步,腳下菌毯便翻湧起搏動的金色神經束,將七萬九千名族人的臨終記憶紮進他骨髓:
「蝕界種即吾族墓誌」
「唯無垢者可執碑刃」
"咳...東北象限孢子濃度超標!"副將的警示混著肺葉破裂聲。他撕開護頸,露出脖頸上妖豔的血骨花——花瓣間竟鑽出細小的金紋神經,正貪婪吮吸著噴濺的汙血。
左眼黑蓮根須已刺入太陽穴。係統警報在顱骨內尖嘯,卻被更洶湧的悲鳴淹沒。視野裡,枯榮軍的玄鐵重鎧正被肉粉色菌絲覆滿,甲胄縫隙間伸出顫抖的蒼白手指,抓撓著虛空。
"時空褶皺!星門坐標鎖定!"斥候嘶吼時,半張臉已與羅盤熔鑄一體。銅製指針瘋狂旋轉,最終"哢嚓"折斷在星門方向。
"轟——!"
銀白風暴撕裂膿血天幕。林風被十二道刻滿符文的鎖鏈貫穿關節,懸吊在風暴中心。他的喉骨被替換成鏈刃發聲器,齒輪轉動聲碾出冰冷的宣告:
"天諭...誅..."
鏈刃絞響!林風胸腔爆裂處伸出三隻機械爪,爪尖旋轉著淨化咒輪直撲荊青冥心口。卻在觸及黑蓮領域的刹那,咒輪中心綻開一朵白玉蘭虛影——正是少年荊青冥為雨巷死狗覆上的葬花。
"連恨都是偷來的。"荊青冥嗤笑,右手猛然插進自己胸膛!
黑蓮根須絞住搏動的蝕界之種,帶出大股混著金紋的黑血。血液滴落菌毯的瞬間,整個祖地發出瀕死的痙攣。萬千血肉花苞同時炸裂,膿液中浮起無數半透明的族人殘影,齊聲尖嘯:
「葬了他們!」
蝕界之種被狠狠按進祖地核心!
絕對黑暗吞噬萬物。
銀鏈使者的撲殺姿態凝固成剪影。林風機械爪上的白玉蘭卻活了——根係刺穿咒輪,瘋狂吮吸銀鏈上流動的淨化符文。使者千萬張裂口麵容同時抽搐,每道裂縫裡都鑽出帶露的白玉蘭。
"善念蝕骨。"荊青冥指尖撫過使者麵頰。
觸處白焰燃起,焰心浮現母親剪影:她正拈著晨露點在幼兒掌心,露珠裡映出雨巷死狗逐漸冰冷的瞳孔。
"青冥你看,"母親幻影輕語,"露水可洗塵。"
使者銀色瞳孔劇震。貫穿林風的銀鏈驟然鏽蝕,鏈條接縫迸出粘稠的黑色機油。那些機油落地竟化作扭動的金紋神經,與荊青冥血脈中的《葬世箴言》瘋狂共鳴!
"不——"使者的尖嘯被黑暗吞噬。
光明重現時,虛空懸浮著一具跪拜狀石像。林風大張的嘴被鏽蝕鎖鏈塞滿,脊椎彎折成恥辱的弧度。後頸凸起一道狗環似的銀圈,圈上拴著半截斷裂的鏈子,直垂向黑暗深處。
"掛上花境隕星閘。"荊青冥扯動無形鎖鏈,石像脖頸發出刺耳的刮擦聲,"此鏈所指——"
他猛拽鎖鏈,石像頭顱被迫轉向虛空裂縫:
"即是天外鼠輩葬身處!"
歸途星艦內,副將突然倒吸冷氣。荊青冥左臉的黑蓮根須儘數枯萎,唯餘眼角一粒白焰痣。他攤開手掌,祖地湮滅處浮出一顆水晶心臟。心臟內,雙色嫩芽正頂破種皮——黑葉布滿毒刺,白葉滲出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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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此物當喚何名?"
荊青冥凝視嫩芽上的露珠。露珠裡映著少年時的雨巷:野狗屍身旁,一株無名白花在血汙中綻放,花瓣停著汲露的彩蝶。
"叫它..."他合掌握住心臟。
"無垢碑。"
艦窗外,石像鎖鏈在虛空中擦出熾熱火星,如血色路標刺向深空。
星艦“枯榮號”的玄鐵艙壁正滲出細密血珠。副將倚著震顫的艙門,脖頸的血骨花已蔓延至鎖骨,花瓣間隙的金紋神經束如活蛇般扭動,將他的痛感與戰艦損傷數據直接烙進荊青冥的意識海:
「左舷孢子結晶化率37」
「引擎濾網堵塞」
「三號艙室神經藤蔓暴走」
荊青冥指尖劃過控製台。一縷白焰從眼角痣竄出,順金屬溝槽遊向警報最烈的三號艙室。監控畫麵裡,被神經藤貫穿的士兵正劇烈抽搐,藤蔓尖端卻突然綻放出白玉蘭——正是雨巷那株從狗屍血泊裡鑽出的野花形態。
“主上!神經藤在...淨化孢子?”軍醫不可置信地看著儀器。
“不是淨化。”荊青冥凝視掌心懸浮的水晶心臟。無垢碑的嫩芽在黑葉毒刺與白葉蜜露間舒展,葉脈裡流淌的竟是星塵碎屑。“是轉化。”
艦身猛震!
懸於閘門外的林風石像突然雙目暴睜——並非血肉複活,而是眼眶裡迸出兩道熾熱血火,如烽燧般刺破虛空。拴在頸部的鎖鏈瘋狂錚鳴,鏈環表麵浮起流動的銀紋,與血火交纏成一道扭曲的路標。
“天外天的坐標...”副將突然抱頭慘叫。他脖頸的血骨花極速枯萎,金紋神經束卻鑽出皮膚,在空氣中拚出星圖——與血火鎖鏈所指完全重合!
荊青冥左眼驟痛。
不是黑蓮反噬,而是眼角白焰痣裂開細縫。一粒燃燒的蜜露墜向水晶心臟,在觸及無垢碑嫩芽的刹那——
“轟!”
蜜露炸成光瀑。
副將身上的神經束瞬間琉璃化,結晶脈絡裡浮動著雨巷場景的倒影:野狗屍身已化為白骨,那株無名白花卻長成參天巨樹,每片花瓣上都棲著汲露的彩蝶。蝶翼振落的光塵中,少年荊青冥正將最後一捧土覆上狗墳。
“原來如此...”軍醫顫抖著觸碰琉璃神經束。結晶脈絡自動纏繞他潰爛的右臂,潰口處竟生出白玉蘭苞蕾。“無垢碑在改寫汙染記憶!”
尖銳警報撕裂艦橋!
林風石像脖頸的鎖鏈轟然崩直,血火路標儘頭浮現旋渦。旋渦中伸出無數銀鱗巨爪,爪心赫然烙印著與荊青冥相同的白焰痣!
“他們來了。”荊青冥掌心合攏。
水晶心臟沒入血肉,胸口浮現黑白雙葉圖騰。
白葉蜜露滲進玄甲裂縫,所經之處血珠綻放為白玉蘭;黑葉毒刺則攀上指揮台,將星圖染成劇毒荊棘陣。
“枯榮軍——”他按向總控台,台麵立刻竄出蝕骨花藤,“以身為壤!”
整艘戰艦發出巨龍蘇醒般的呻吟。玄鐵裝甲板翻卷開裂,從艦艉到艦艏,血肉祖地的金紋神經束破鋼而出!帶著膿血的菌毯沿甲板蔓延,卻在士兵們腳下溫柔地托起白玉蘭。
當第一隻銀鱗巨爪撕開艙壁時,等待它的是——
三千枯榮軍將士植根菌毯,肩甲盛開白玉蘭,手中蝕骨花藤如標槍般舉起。花藤尖端,皆浮動著少年荊青冥覆土葬狗的虛影。
荊青冥立於艦首,眼角白焰痣已蔓延至顴骨,形成半麵燃燒的咒紋。
虛空儘頭,銀鱗巨爪上的白焰痣突然滴落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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