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了一夜,安格爾感覺眼冒金星的同時還發著低燒,三十顆有毒漿果雖說確實填飽了肚子,可隨之而來的負麵效果同樣折磨著他。
好在迷迷糊糊睡過去後,第二天起床並沒有後遺症,但這種痛苦讓他很是長了記性。
“漿果....在搞明白這個世界的有毒種類之前,就不隨便吃了吧。”
他歎了口氣,前身作為紈絝,腦子裡一點有用的知識都沒留給他。
“....”
輕輕歎了口氣,安格爾感覺自己幸運值低不是沒有道理的——歎氣會讓幸福從嘴邊溜走。
...
森林裡的白天要來的晚一些,當斜斜的金色光柱刺破頭頂茂密的樹冠之時,安格爾已經勞作了不知多少個小時。
身上穿著的校服被他扔到湖水裡洗淨後掛在了一旁的樹枝上晾乾,他赤裸著上半身,大汗淋漓地專注於眼前的工作——陷阱製作。
光吃魚雖然也可以充饑,但如果可以的話,安格爾還是想吃點其他能塞牙縫的肉類。
昨天在森林中拾撿建築素材的時候他看到了很多野生小動物,前世的工作也讓他擁有很多正常人接觸不到的奇怪技能。
做了幾個簡易的捕獸籠,又挖了幾個小型深坑,安格爾抬頭看了眼天,已經日薄西山,又幾乎一天沒吃東西,他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坐到篝火旁休息了一下。
而後拿起魚叉,挽起褲管走到湖中。
...
傍晚,安格爾手裡提著一條小小的青鱗魚,疲憊地走到篝火旁開始烤製,今天收獲雖然很少,但總歸不至於讓他餓死。
距離開學還有三四天,在這段日子裡他至少想要完成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定居點。
既然決定要活下去,那就全力以赴。
安格爾咬了一口烤魚,肉質並不好,量也很少,但他依舊吃的很香。
收拾了一下篝火,留了個火種之後,他把晾曬好的校服穿在身上,隨後鑽到自己做的小草屋裡。
躺在枯草堆上,他閉上了眼。
明天,陷阱會否捕捉到獵物呢?
未來前途未卜,甚至一片黑暗,在稍有差池就會死亡的森林中,沒有向任何存在祈禱,安格爾靜靜地進入了夢鄉。
...
翌日,天光大亮,在進入這個世界後,安格爾難得睡得那麼沉。
許是昨天確實太累,又或者是睡鋪過於簡陋,他渾身酸痛,可那雙翠綠色的眸子依舊明亮。
伸了個懶腰,他走出小草屋,開始依照次序檢查昨天擺放的陷阱。
運氣不錯,在一處深坑裡,他看到了一隻斷了腿的兔子,重新整理了一下陷阱,安格爾將兔子從中取出。
看著那隻無辜的小兔子,安格爾不忍地搖搖頭,隨後乾脆利落地切開了它的喉管。
放血,燒水,燙皮,剝皮,肢解。
他有條不紊,表情淡漠地依次序將這隻兔子料理乾淨。
這裡的兔子跟前世的品種不同,說是兔子,其實還挺能打,而且毛發旺盛,皮毛可以用來保暖,與其吃掉拉肚子,不如曬乾晾成皮草,用於後續的營地建設。
很遺憾,這頓飯沒有任何調料,甚至連鍋碗瓢盆都沒有,安格爾把生肉裹上一層棕櫚葉,隨後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篝火上烤製。
金黃的油脂在棕櫚葉尖滴下,打在橙紅的木炭上,發出滋滋的響聲,一股令人食欲大動的肉香味兒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