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2月下班時間,四九城的風寒冷,劉平寇從機床廠往家走,嘴裡唱著(冷風吹呀,吹的凍我腳後跟‘粵語’)
自家四合院就在眼前不遠了,外院的葡萄藤早就光禿禿的,櫻桃樹也沒了葉子,看著有點冷清。
推開院門,一股飯菜香飄過來。不用問,準是媳婦林淼在廚房忙活呢。
林淼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點麵粉。
“回來了,趕緊進屋,屋裡有暖氣,暖和。”
劉平寇應了一聲,跺了跺腳上的雪,徑直往裡院走。東耳房的暖氣爐子燒得正旺,屋裡暖烘烘的。
來到裡屋小五躺在裡屋的小床上,裹得像個小粽子,睡得正香,這小子是1954年5月生的,現在快九個月了。
劉平寇脫了外套,坐在邊暖氣片邊上烤手。看著小五的睡的香甜。
抬眼看了一下座鐘,還不到了六點,座鐘前麵還有一張照片,那是全家福照片,看見照片,這時想起了去年九月的事。
那會兒天還沒這麼冷,爹從海澱合作社下班過來,說北村老家暖棚種上菜了,讓他冬天想吃了回去拿。
“去年你幫建的暖棚,今年早早就種上了。”爹當時坐在葡萄架下,抽著旱煙說。
劉平寇聽著,沒多說啥,心裡卻盤算著,前幾次的全家福爹沒在裡麵,就到照相館照了一張。
到了十月,爹又來傳話,說村裡每家每戶的暖棚架子搭起來了,就缺油紙了。
“供銷社的油紙緊俏,不好弄啊,你好賴也是個頭頭,幫村裡想想辦法。”爹皺著眉,一臉犯愁。
劉平寇想了想利弊,應下來,轉天就托人想辦法。其實他空間裡就有不少油紙,隻是沒有好借口。
借著出去打獵的空當。
他繞到城外,把油紙從空間裡弄出來,借口是剛從朋友那弄來的,開著道奇卡車給老家村裡送了過去,村裡每家的暖棚都不大,油紙夠用兩年。
“平寇啊,你這可幫了大忙了。”村裡人收到油紙,一個勁道謝。
劉平寇聽著,隻說應該的,等村裡人都從老家房子裡走了,他才鬆了口氣。
十一月的時候,小五滿半歲了。娘李香梅收拾著東西,說要回北村。
“你爹在家單著都急了,我也不放心。再說,孩子林淼也能帶到單位,我也能踏實回去。”娘一邊疊包袱,一邊念叨。
劉平寇知道留不住,娘在這兒幫了半年多,確實該回去照顧爹了。
送娘去走那天,風挺大。娘拉著林淼的手,囑咐了又囑咐,眼圈有點紅。
“家裡有事就托人捎信,我隨時過來。”娘最後跟劉平寇說。
他點點頭,看著三輪車走,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這日子啊,就是這麼聚聚散散的。
十二月剛過,江洋就急急忙忙來找他,說張嬌要生了。
“老大,我媳婦產完得補補,可這肉…你打獵時多帶點…”江洋搓著手,一臉為難。
劉平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行明天先給你送兩隻雞和五斤雞蛋。”
轉天,他就跟吳姐說要去打獵,弄點野味給大家改善夥食,吳姐還說頭一回見他這麼勤快。(其實是去空間裡拿了些豬肉和雞蛋)
晚上把肉送到老二家,張嬌她媽拉著劉平寇的手,謝個不停。
“嬸子,我和江洋都是發小,客氣啥。”
劉平寇笑著擺擺手,心裡卻想著,下個月還還用郭祥家,老這麼弄也不是事啊,還是得找黑狗換肉票。
沒過一個月,一月中旬,郭祥的媳婦陳蓉也生了。郭祥跟劉平寇一說,他就明白了。
“得,還是老規矩,我去‘打獵’。”劉平寇半開玩笑地說。
這次他又從空間裡弄了些豬肉和雞,送到郭家。陳蓉剛生完,臉色還發白,郭祥見了肉,眼裡都有了光。
“老大,謝了啊。”
“謝啥,等孩子滿月,多給我喝碗喜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