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把提在手裡的煙遞給陸政,
隨後朝老黃繼續說道:
“下午挖機師傅把地基挖好,你讓他去後麵山坳那裡給我挖一口水井,位置你問我爺爺。”
“水井挖好先彆讓人走,幫我順著交界線挖個基礎槽出來,深度四十公分左右,回頭你找人拉花崗岩和水泥沙子過來給我下一道石牆。”
“高度比公路高個五公分左右就行。”
“好的老板。”
都是簡單的活,就是費點力氣而已,問題不大,隻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而小老板好像最不差的就是錢。
所以,這事小老板開個口就行,其他的交給他們。
過來乾活的師傅是供吃的,每天兩頓,在老屋那裡吃,陸政負責給他們做飯。
王秀娟要忙其他農活和照顧牲口。
家裡割豬草的任務則由三個孩子來負責。
晚上吃完飯,所有人各回各家後,王秀娟朝陸城開口:
“城城,活都包給他們,要是偷工減料怎麼辦?”
“奶……”
陸城知道王秀娟擔心什麼,幾句話就讓她放心下來。
主要問題還是一個錢字而已。
說通了就好。
事實證明,隻要錢到位工程進度簡直一天一個樣,挖房子地基用了一天,第二天下鋼筋準備材料和把水拉過去。
第三天開始澆灌,第四天幾人把陸城說的水井搞好,第六天開始砌交界處圍牆。
等地基澆灌的水泥脫水硬化後,又安排兩個人過來砌磚。
整個工地一天一個樣,看的村裡那些人暗暗羨慕,對於養兔子和養蜂蜜更上心了。
家裡老兩口在工地那邊插不上手,重心又回到春耕上來,王秀娟為了搶水,三天兩頭和彆人吵架。
無他,自己辛辛苦苦清理出來的水渠三天兩頭被彆人搶水用,換誰不火冒三丈?
更過分的是放到田裡的水,用來泡田用的,等把田泡透就過來翻土做白田,天氣變暖點就開始撒秧苗。
結果不知道被哪個二愣子把田裡的水放的乾乾淨淨。
氣的王秀娟在地頭足足罵了半天。
半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事。
所有人都背地裡蛐蛐,哪個壞種,儘乾些缺德事兒。
陸城也很生氣,他們一家在村裡本本分分,沒得罪誰,不欺負誰,還間接幫了不少人。
現在竟然有人來上眼藥,也就是不知道是誰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乾的,不把他打哭他陸城名字倒著寫。
果然,苦心人天不負。
你彆說,喜歡給他家準備撒秧苗那塊田放水的不是彆人,是王秀娟二弟的小女兒的老公乾的。
他家是陸城外公那邊的一個親戚。
跟女方叫,那是他姨夫,跟男方叫輩分就有點高了,陸城要叫他外公。
那天已經黃昏了。
王秀娟白天把茶油果果皮背去撒在田裡增肥,天黑的時候還有一包沒背完,就讓陸城背去扔自家田頭去。
陸城靠近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影在給他家水田放水,這塊田是他家準備用來育秧苗用的水田。
今年有點乾旱,要水並不容易,結果這混蛋就這樣給他家把水放了。
要是把水放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積到這麼多水。
放下背簍,飛奔過去,一腳就把這混蛋踹進田裡趴下,接著幾個過肩摔把這狗東西砸的七葷八素。
看到他跑不了,陸城這才去把他挖開的放水口堵起來,回到小姨夫麵前,抬手就是兩巴掌。
“我一直以為是我爺爺的姐姐的老公在跟我家作對,沒想到原來是你。”
“小姨夫,來,說說你現在的想法,你放心,你就是把你家所有人叫上,包括把我二爺一家都叫來也沒用,你這狗東西我今天打定了。”
“你……你是陸城?”
小姨夫驚魂未定開口問。
剛才在做壞事本來就心虛,加上天色昏暗,一個黑影衝過來把他踹進田水裡,接著又是幾個過肩摔。
他完全被打懵了。
現在聽到陸城的聲音,恐懼的情緒減少不少。
啪——
陸城一巴掌又甩到他臉上。
“說吧,我家啥時候得罪你的,三天兩頭來給我家水田放水,氣的我奶在地頭跳腳。”
小姨夫抓起泥水就朝陸城臉上打來,他抬手擋了一下,甩手又是一巴掌呼上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