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定王台。
薄曜前腳才從內閣開完會出來,一回定王台,薄震霆就找到他說:“霍家那邊說先訂婚,你去中東前,多少給定王台留個繼承人吧。”
薄曜棱起銳眸瞪了過去:“你跟霍家是不是都以為,我去了中東一定會死?”
薄震霆歎了口氣:“你大哥不在了,薄弘本身是個廢物,又被你趕出去。
現在你又要去那邊,家裡就我們兩個老的,體諒體諒我們做長輩的心情吧。”
薄曜不提孩子還好,一提這個就想起是為了救霍家人給弄沒的,簡直是火大。“
薄震霆,你原本是有個孫子的,被霍家人給弄沒了,現在兩家是仇人。”
薄震霆神色凝了凝,心底知道大概,沒把話挑明。
他又說:“霍家慣女兒,如果真有孩子了,沒準以後霍家態度就真的不一樣,跟我們一條心了。
那畢竟也是霍家血脈,霍政英不看僧麵看佛麵。”
薄曜眉宇翻出幾分狠厲:“我往後不用看霍家臉色。”
訂婚一事,薄曜置之不理。
但霍家知道,薄曜此次去中東沒那麼容易,搞不好真的沒命回來。
雙方表麵歇火,等著看陸地巡天是怎麼在中東上市,也等著看第一批次的銷售額如何。
中東汽油又不貴,新能源車哪裡來的市場?
薄曜麵對質疑並未多言,跟著沈豫州開了好幾場大會,沈豫州對他連連稱讚。
薄曜電話響起,王正傳來消息:
“薄總,陸地巡天新版樣車出來,已完成三次基測,數據顯示極好。
如果您沒有特彆的安排,我就安排人運往海港碼頭,提前出發去中東了。”
薄曜“嗯”了一聲:“儘快。”
掛斷電話,巴特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薄總,霍家大公子看來已經知道霍希彤的惡行。他將霍希彤關在港城的一座廟裡,派保鏢看守。”
薄曜指尖夾著一根煙,直接說:“按原計劃執行。”
巴特:“是。”
男人站在定王台一處水榭裡,看著一塘殘荷,薄唇抿得鋒利。
霍希彤是對照月起了殺心的人,霍希彤不死,他無法安心。
巴特提醒過他,霍希彤是港城第一千金,是霍政英最寵愛的女兒。
這麼做,極其冒險。薄曜說,去中東之前,必須將所有危險因素給她清除乾淨。
港城,思過廟。
這座寺廟,是富豪圈子裡,做了極大過錯的人,被家人扔到這個地方來看守的。
沒有自由,餐食全素,睡木屋,硬板床。
每天五點半起床,勞作八小時,繼續回到木屋裡關著,實打實的非官方坐牢。
這些人都是因為家裡人下不了死手,又無法原諒,就被扔到這個地方來了。
霍希彤雙手拉住霍晉懷的衣袖,眼睛哭得紅腫:“哥,你是我的親哥哥啊,同父同母的血緣,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霍晉懷猛的蕩開她的手:“你對照月的行為,但凡你不姓霍,你已經死了百回千回了!”
霍希彤吼道:“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什麼要心狠到這種地步,就為了江照月是嗎?
她一個外人,死不足惜!”
她本來在酒吧玩兒得好好的,去付錢的時,發現自己所有卡都被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