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那輛黑色賓利驅動,很快的消失在了江照月的視野。
看來陸熠臣並不打算妥協,也不跟她離婚,他就是在等著自己回去跟他低頭認錯。
然後徹底淪為一隻僅服務於他,被他徹底掌控的雀鳥,維持他光鮮亮麗的人設。
陸熠臣的熱搜引發全民熱議,祁薇也看見了,彈了個消息過來:
【這麼快就塌房了!真爽,你不準心疼他聽見沒?】
江照月:【出軌男,我絕不會再要。】
祁薇那邊陷入沉默了好幾分鐘。
江照月主動給她發了過去:
【我知道你被家裡打招呼了,不要給我轉錢,也不要明著幫我,我怕陸熠臣找你們家麻煩。】
祁薇發了個哭啼啼的表情包過來:
【你不怪我就好。我爸今天讓我回家住,公寓也給我收走了。陸熠臣真不做人,氣死我了!】
陸熠臣知道祁薇是江照月唯一的朋友,為了逼退她,手伸到祁家去了。
高傲如他,不會認錯,不會低頭,更不會解決問題。
隻會逼她就範,逼她委身認錯,最後服從的看著他在外麵花天酒地。
江照月手指攥緊了手機,繃得指骨泛白。
怒意翻騰起來,抬腳就走去衣帽間,看著滿麵牆的包,滿麵牆的“原諒”,聲音大了不少:
“劉媽,上來幫我把這些包拿去樓下,全部燒了!”
二人站在後院裡,劉媽拿著打火機,歎了口氣:
“太太,要不就算了吧。離開陸家,現在這個世道也會很難。”
“劉媽,你也跟了我三年了,是個好人,沒有什麼好瞞你的。”
江照月眼神沉沉的看著那些物件兒,鼻尖酸楚蔓延:
“自從他母親得知我不是港城江家的親生女兒後,婚後就一直對我尖酸刻薄。
時常在外不加遮掩的議論我的排卵期,說一個月就這麼兩天,我也不抓緊。
還問一些很夫妻之間很私密的事情,從不顧及我的感受,把我當個生育的器官;
我不止一次的說出去工作,但他母親堅決不讓我去陸氏,我說去彆的地方,陸熠臣又不同意;
我總是想著為他做點什麼,這三年就在家裡研究公眾人物ip運營,去各種研修班上課補習,查閱資料。
我從不介意她母親對我的態度,因為我知道陸熠臣娶我,也背負了很多,我要體諒他。
可他敷衍我,出軌,控製我,斷掉我一切經濟來源,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
劉媽,你覺得我還能忍嗎?”
劉媽是知道一部分事情的。
太太為了研究什麼人設運營,有段時間全球飛,還去美國學習過三個月,跑來跑去相當辛苦。
在國外生過病,遇見過搶劫,她從來沒有抱怨過,退縮過,一直默默的希望能幫到先生一點。
劉媽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太太,您燒吧,我知道您的心被傷過太多次了,厭惡這些包很正常。
不過就是可惜了,很多都沒背過。
我撿一個拿出去賣可以嗎,我兒子要讀大學了,想給他買台好點的電腦。”
江照月本來都要點火了,聽見拿去賣這話,突然醍醐灌頂:
“對啊,陸熠臣不是斷掉我經濟來源嗎?我把這些包拿去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她現在急需一筆離開陸熠臣的跑路錢,隨手拿了幾個包遞給劉媽:
“這幾個送你,其餘的包全部給我打包扔去車上,我要去一趟二手奢侈品店。”
從二手店出來,她把那張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銀行卡給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