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黑色賓利飛梭在城市夜幕中,閃過點點魅影。
陸熠臣應酬完後,也是西裝革履,墨藍色領帶規整垂在正中間,西裝紐扣一絲不苟係好。
男人儒雅溫潤,今天氣質偏冷些。
他看著車窗外飛梭的繁華夜色,深沉如淵的眼眸光影黯淡。
林念嬌翻著兒子班級群裡的信息,看了幾眼後確定沒什麼事,就扭過來看著身邊這個憂鬱帥氣的男人:
“熠臣,現在還早,咱們去濱江路那邊坐坐?”
陸熠臣伸手將隔板升了起來,冷冷啟口:
“那天我母親生日,你在陸家老宅到底跟我老婆說了什麼?”
林念嬌笑著將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露出雪白深v吊帶裙,明晃晃的在陸熠臣眼前杵著。
她嗔怪的道:“還需要我說什麼,女人心很細的,她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陸熠臣俊臉沒有幾分溫度:“我希望你是個知分寸的女人。”
黑色賓利車廂內的空氣一下子就冷了下去,秘書靳禾調高了車內溫度,依舊覺得冷鋒降臨。
他在老板身邊多年,很明白他說的知分寸是什麼意思。
林念嬌神色慢了半拍後就恢複如常了,眼神嬌柔嫵媚:
“熠臣,我不會令你為難的,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她汲汲營營走到現在,終於讓江照月知道了她。
可不能在緊要關頭失了在陸熠臣這裡的心,她得徐徐圖之。
容城會議持續到第二天中午。
陸熠臣從會場走出,在洗手間剛洗完手正在擦乾。
靳禾將手機遞了過去:“陸總,太太打電話來說處理的理賠一事,理賠了五十五萬。”
陸熠臣看著鏡子裡的靳禾,眸沉了沉:“照月好久出的車禍?”
靳禾道:“太太說是保姆劉媽開的保姆車撞了一輛豪車,但老板之前不是讓我調查太太的行蹤嗎,其實那輛車是太太開出去的。”
陸熠臣將紙團扔在垃圾簍裡,接過手機看了起來:“繼續說。”
靳禾將調查到的結果內容一一說了出來:
“太太前幾天開保姆車去了一家二手奢侈品交易店。
也就是那天發生的車禍,撞的是……天晟集團薄家太子爺的車。”
清楚公司業務的人都知道,陸熠臣跟薄家那位才回國的太子爺是死對頭,源於三年前在國外的一次項目衝突。
這位太子爺一回國後,隻要是有陸氏在的業務板塊,薄家一定會來豪搶,不擇手段。
容城智產項目,薄家那位太子爺也來了。
陸熠臣眼神跟淬了冰一樣:“壓縮行程,提前一天回燕京。”
陸熠臣跟靳禾一走,轉角處站著一位叼著煙的男人,姿態慵懶而冷戾,不屑一笑。
他指腹推動火機,點燃了那根細長香煙,煙霧在深邃鋒利的桃花眼前迷離散開。
周三晚,飛機落地燕京國際機場。
司機將陸熠臣送回陸家彆墅,他給江照月買了許多禮物,自己親自下車庫提上去。
司機在一邊畢恭畢敬的說:
“陸總,您今天坐的這輛車我需要開去4s店保養,明天您上班坐那輛勞斯萊斯可以嗎?”
陸熠臣手上提著很多東西,未經他人手:“嗯。”
司機將車一鎖,走到那輛勞斯萊斯麵前去,準備大致檢查一下,做做清潔什麼的。
陸熠臣抬腳離開,沒走幾步就聽見司機在後頭追了上來:“陸總,您的西裝掉在車裡了。”
一件黑色緞麵的西裝遞了過來,陸熠臣喜歡低調雅致的著裝風格,緞麵反光,華麗張揚。
顯然,他的衣櫥裡,沒有這件西裝。
陸熠臣神情看不出來波瀾,眸色冷淡如水:“哪輛車上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