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敲了門走了進來,遞過來一張折痕鮮明的卡片:“太太,這是您的銀行卡是嗎?”
江照月接了過來,眼梢有些發紅,酸澀的淚一直強忍著:“嗯,是我的。”
劉媽說:“這銀行卡隻能去補辦了,已經不能用了。”
江照月抿了抿唇:“倒也沒關係,我可以手機銀行轉賬。”
她想了想又道:“劉媽,你有不用的銀行卡嗎,能不能借我一張?”
劉媽點頭:“有啊,我卡多錢少。”
不過一會兒,劉媽就把銀行卡給她拿了過來。
江照月把自己銀行卡裡一半的錢轉入了劉媽的那張銀行卡,其餘的錢留在微信裡,以防萬一。
陸熠臣這個人掌控欲很強,她怕自己離開陸家時,真的身無分文,叫天天不靈。
周五陸熠臣果然沒回來,林念嬌電話一打,他哪次沒赴約?
周六下午江照月準備搬家,公寓房東打了一個電話來。
告訴她房子不租了,沒說理由。
兩分鐘後,她就收到了房東退還的押金。
晚上十點,那家新入職的公司人事給她發了一條短信,說她麵試沒通過,周一不用來了。
可是她明明就很得那家公司領導喜歡的,這應該不是個意外,包括房子的事情。
江照月站在行李箱邊,春日夜裡的風掃過她的小腿,涼意包裹了全身。
江照月給祁薇發了一條信息過去,發現自己昨天發的,祁薇都沒回自己。
電話撥了過去,朋友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她下樓走到那棵山茶花樹下,花朵已經垂了頭。
她徹底緘默下來,從前在港城的朋友已經不是她的朋友。在燕京,她認識的人少之又少。
陸熠臣手眼通天,堵死了自己飛出去的路,她清麗的眼眸裡滿是淚痕:“奶奶,我想你了。”
可是港城江家她也回不去了,奶奶也不是她的奶奶。
天大地大,是哪裡都容不下她嗎?
彆墅大門前,灰色高定西裝的男人從車裡出來。
江照月提著包準備出去,一把被他攥住:“去哪裡?”
江照月甩開他的手:“出去走走。”
陸熠臣鬆開手:“去吧,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靳禾將調查到的結果提交給了他,江照月與薄曜的確是個意外,他的妻子沒有出軌。
薄曜的行為,大概率是在向他挑釁。
“照月,你要去哪兒,我陪你。”他站在背後叫住了她。
江照月沒有回頭:“我不用你陪了。”
陸熠臣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江照月已經上了出租車。
車子尚未發動離開,還在等著陸熠臣司機的車倒車。
又一輛車在江照月的車前麵停下,從車裡下來一個穿著一字肩紅裙的女人,一頭棕色卷發:
“熠臣,你的衣服拿掉了,我給你送過來。”
江照月透過車窗看見了林念嬌手裡的白色襯衣,原來昨晚是在林念嬌家裡睡的。
嗬,她還看出來林念嬌是故意過來挑釁的。
她的眼神已經直成了一條線,沒有了從前那樣的波瀾。
陸熠臣看見林念嬌遞過來的襯衣,眉心微皺:“誰讓你過來的?”
江照月的那輛車已經毫不猶豫的驅車離開。
林念嬌湊過來挨著他的肩頭:“怕你要穿,就給你送過來了啊。”
劉媽站在門前垮著臉,“呸”了一聲:
“騷得咧,一把年紀的中年狐狸精。
老板什麼品味,沒吃過的屎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