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房間的門,防盜防火,堅固異常,卻防不了能一腳踢穿鐵板的長腿。
砰的一聲,酒店房門處傳來巨響。
身材高大的黑色西裝暴徒身後站著兩個身形也很魁梧的中年男人。
分彆是一位憨厚的中年司機,跟一位戴著黑框眼鏡文縐縐的秘書。
薄曜長腿大步走到床邊,青筋凸顯的手背在黑胖男人的後腦勺頭發處往後一抓,抬起長腿就將大高個踢到落地台燈下。
砰的一聲,台燈邊的單人沙發一同碎個稀爛。
渾身戾氣的男人將西裝脫了下來蓋在江照月身上。
他開始挽起襯衣衣袖,青筋蔓延的手臂散發著蠻橫的力量,語聲卻是慢悠悠的:
“真是癩蛤蟆追青蛙。”
老吳一走進來,將三台攝像機一腳踢翻在地,踩了個稀巴爛:“後麵句是什麼?”
王正是不願意打架的,但出手也沒猶豫,一拳打在另一個男人臉上。
男人大臉一歪,身體直接掀翻在地。
他回頭嫌棄的看了老吳一眼:“長得醜,玩得花。”
薄曜看著那個神情恍惚的孕婦,神色凝了凝:“把她按住,手機繳了,關在廁所裡。”
那兩個男人爬起來與薄曜和王正對打,他們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還沒站穩,就又被踢翻在地。
王正走過去猛拳伺候,揍得人滿臉鮮血。
“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饒命啊,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老吳摩拳擦掌興奮不已:“來啊來打啊,你爺爺我好久不出山了,我當年可是……”
王正腳下踩著人,提醒道:“老吳,謹言慎行。”
薄曜眼神示意,王正走過去將這幾人的手機全都繳下,將人扣在角落裡,低吼一聲:
“蹲下,雙手抱頭,不準說話!”
薄曜轉身走向大床邊,眼神迅速看了一下她的體征,勾下身子在她耳邊問:
“有沒有吃下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或身上有針眼形狀的傷口?”
江照月淚眼裡滿是驚懼之色,她搖了搖頭。
薄曜問:“還能不能走路?”
江照月麵色白得跟紙一樣,點了一下頭:“能。”
身上的衣服被脫得就剩下一件內衣了,薄曜如果再來晚一分鐘,她就真的完了。
她本想自己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難以大動。
不知道是藥效沒退還是剛才收到了過大的驚嚇,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薄曜將西裝裹在她身上,拿毛巾蓋住她的臉,抱著人就出了房間:
“王正,你留下處理後麵的事,老吳你去開車。”
江照月被放進車裡,渾身冰涼,眼神很空洞,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薄曜將手臂上的襯衣袖口慢條斯理的放了下來,眉弓鬆懈一二。
老吳將車窗全部關閉,開了暖風。
車廂裡一直很安靜,薄曜偏過頭看著她:“嚇傻了?”
江照月身子條件反射般的縮在角落,蒼白的唇一直在發抖:“沒有。”
老吳手指摳了摳腦袋,按了一下音樂。
放了一首愛國歌曲dj版,全立體混動音響震得江照月身子又是一抖。
薄曜眉眼沉了沉:“你覺得合適嗎?”
老吳抿唇,伸手把音響關閉。
天色徹底暗沉,勞斯萊斯已經從盤山公路下來。
飛馳入大城市的繽紛夜色,安全感漸漸籠罩過來。
江照月這才回了神,眼睛濕潤的看向薄曜:“薄總,謝謝你。”
薄曜問:“現在送你回家,還是給你買張機票送你回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