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下了班回家,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開始趕稿。
人生第一份工作,第一天上班就開始加班。
書桌邊放著錄音筆,電腦熒光映照在她白皙的麵龐上,一雙眼眸認真且有力。
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是舒舒發過來的:
【“照月,不好意思,讓你幫我乾活兒了。演講稿難不難啊,要不我再寫一份過來?】
江照月回:【沒關係,我先寫吧,也不一定能過。】
舒舒:【你記得明天早點發給趙即墨,他那個人很酸的,很挑刺。
沒到提交的最後一刻,文案會改到死,然後又告訴你用原版,超級變態!】
江照月此刻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沒有經曆過職場的她,並不清楚這些小門道。
第二天上班,她發演講稿的時候心底就猶豫了。
如果直接越過趙即墨發給王正,趙即墨知道了肯定不爽;
如果發給趙即墨,他又沒有當麵跟薄曜溝通,要是亂改一通,那被罵的就會是自己。
江照月扭過頭問周唯:“周同學,辦公室政治問題,我想請教一下你。”
她把心底的困惑一說,周唯回答她:
“兩邊都發一份吧,這種怎麼都算越級,無論怎麼做都是一個死字。”
江照月:“……”
她好冤枉,趙即墨讓自己越級去找薄曜,薄曜又讓自己越級發稿件,著實有點無語。
隨即也點了多人轉發,十分鐘後,江照月去了趙即墨的辦公室。
二十分鐘後,趙即墨讓她重寫。
說她寫得狗屁不通,一派胡言,上不得台麵。
出辦公室的時候,王正發來信息:“發言稿,薄總那邊通過了。”
江照月站在公司的茶水間,悶著頭思索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直愣愣的告訴趙即墨,說發言稿薄總那邊已經通過,那不是打了上司的臉嗎?
以後她的日子肯定更不好過,菜鳥一時犯了難。
趙即墨走入茶水間做了一杯現磨的咖啡,走到江照月身邊,手指擦著江照月的手背去拿那盒方糖:
“晚上有空嗎?”
江照月回神:“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加班,怎麼了趙總監。”
趙即墨端著咖啡抿了一口,手肘靠在島台上,身體跟她離得有點近:
“跟你說發言稿的事情,一起吃個飯吧。
你也知道,薄總那個人,要求向來很刁鑽。
你的稿子要是過不了,我也留不下你。”
江照月朝後退了半步,開始在心底對趙即墨的印象跌份了:
“不用了趙總監,我自己再回去想想。”
趙即墨笑了笑:“明天早上九點發我。”意思是,今晚回去你就繼續加班吧你。
第二天一上班,江照月按照趙即墨的意思重寫了發言稿。
趙即墨依舊說狗屁不通,文筆稀爛,毫無高度,再這樣就讓她卷鋪蓋走人。
第三天她又重寫了一份發言稿,隻是為了應付趙即墨。
可他依舊不滿意,但是這回她動了個小心思。趙即墨想要拿捏她,不可能。
周五下午,王正把江照月跟趙即墨都叫到了總裁辦公室,王正將打印好的三份發言稿拿了過來。
薄曜一身黑色緞麵西裝,泛著華麗的微光,濃黑高挑的眉弓顯得他眉目深邃鋒利:
“趙總監,你來說一下,你是怎麼不滿意我的想法的?”
趙即墨一聽,臉色就變了:
“薄總,發言稿都是江照月寫的。
她是個新人,寫得爛很正常,我會回去說她,您不要生氣。”
也陰惻惻的看了江照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