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從廚房離開,提著自己的包就往外走,這世上哪有人會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
薄曜眉眼微震,頭一次見女人的哭泣與咆哮,拉著她手臂不讓人走:“你哭什麼?”
江照月哽咽道:“哭我自己,行了吧。”
薄曜拉著她塞進沙發裡,高大修長的身材立在她麵前,轉身扯了一張紙巾:
“不準哭。
飯還沒做完,一會兒你是準備把鼻涕掉進菜裡然後惡心死我嗎?”
江照月更來氣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控製我哭不哭,還要讓我做飯嗎?”
薄家旺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主人,係統識彆是您的不對。道歉吧,你是個男人。”
薄曜一腳將機械狗踢翻,厲色道:“江照月,你在委屈什麼?
陸熠臣說的是陸太太患有精神病分裂症,前後沒一句話提過你的名字,就連一張正臉照都沒有。
你是叫江照月,還是叫陸太太,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還有,港城江家趕你走,陸熠臣趕你走,他們說不讓你帶走東西你就照做?
你是豬腦子,是想要在街上裸奔嗎?
傲氣用在這種地方,高門貴族對你的規訓把你腦子都給訓壞了。
什麼規矩禮節都是狗屁,你的確該去看看腦科。”
“自己被逼到絕境,還要爭一口氣,你這種人,怎麼活到現在的?”
“黑料而已,隻要你不在乎,那他媽的就是幾篇爛文字。”
江照月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咽了咽酸澀的喉嚨,眼睛一直瞪著他。
活了這麼大,從小到大各科成績優異的她,第一次被人攻擊智商。
男人英俊的輪廓因緊繃變得鋒利,罵人的語氣比那天罵股東還要狠,聲音還中氣十足:
“看我做什麼,你本來就蠢,腦漿就沒搖勻過。”
她蒙住自己的雙眼,嗚嗚的哭了出來:“你說話好難聽啊,快彆說了。”
薄曜將紙巾盒放她腿上:
“在海城看你還有幾分腦子,怎麼在這種事情上,能搬起石頭這樣砸自己的腳?”
江照月依舊想哭,悶聲坐在沙發上,將頭偏著。
薄曜在沙發邊坐下,嗓音收斂低沉:
“以後我不再提讓你參與對付陸熠臣的事。
辭職的話你最好也收回去,下次我會立馬同意。”
江照月點了點頭,像一隻可憐巴巴被風雨淋濕的小貓。
她站了起來,提起自己的包包,啞聲道:“那我先走了。”
薄曜瞪眼過去:“走什麼,工作做完了嗎?”
江照月將包扔下,活脫脫像個被人罵哭的小孩。
抹了抹眼淚,轉身走到廚房開始做她的五菜一湯。
薄曜過了一會兒也走了過來,自己站那兒說:
“我要不是看你耽擱這麼長的時間,我也不會走過來幫忙。”
江照月連忙扯下他手裡的菜:“我也沒說讓你幫忙啊……一會兒又找借口扣我兼職的工資。”
薄曜輕挑了下眉,伸出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下:“現在腦漿搖勻了,知道錢更重要了。”
江照月捂住自己的額頭,嘶了一聲,吃痛道:“你在乾什麼!”
薄曜已經轉身走去客廳外的湖邊站著打電話。
王正說,全網排查過,沒有關於江照月的私人信息和正臉照,她私人生活不會被打攪。
她看著這個男人的高大背影忽而愣了神。
薄曜好像說得沒錯,陸熠臣做的那些營銷都是關於陸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