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手背將話筒擋開,長腿朝台下邁去:“怎麼回事?”
薄勳看著自己的孫子,又看了一眼薄震霆,語氣平和聽不出來半分情緒:“你去頂上。”
“跟陸熠臣有關,霍家律師已經報警了。”
霍晉懷站在霍家彆墅的停機坪上,飛機進入巡航前準備階段。
港城身份赫赫的霍家貴子,出生以來就未向旁人低過頭。
為了照月,他語氣變得有幾分求人的意味來:“薄總,我知道薄家在燕京的實力,你也認識照月,這件事能不能麻煩你幫一下忙?”
霍晉懷在港城自然是手眼通天,但在燕京,這手就伸不了那麼長。
這通電話打給燕京薄家,實則會比報警走流程,要管用得多。
薄曜從台上下來,將領口的黑色蝴蝶結一扯,朝著停車庫走去。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布加迪從定王台飛了出去,掠過一道疾馳的黑影。
今晚的主角在晚宴才開始時就已經離場,老爺子表情還算淡然,繼續說說笑笑。
薄震霆就不同了,派了保鏢,說今晚就要把薄曜給捉回去,家法伺候。
黑色布加迪疾馳間,薄曜點開擴音,霍晉懷的語聲放了出來:
“是我從港城派過去的方律師通知我的,隨行的還有兩個保鏢。
現在人不見了,離婚協議也被人偷走。警方讓等通知,但我等不了。”
薄曜單手打著方向盤,嗓音冷淡:
“三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霍家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江照月這周要去談離婚他是知道。
還說老吳身手不錯,讓老吳送她去。
但江照月拒絕了,說霍晉懷安排了律師和保鏢,絕對不會出問題。
霍晉懷:“抱歉薄總,是我沒照顧好自己的妹妹,給你添麻煩了。
我預計三個小時後,落地燕京國際機場。”
男人鋒利的薄唇抿緊,麵色清冷:“等你到,她估計都成一捧灰了。”
掛斷電話,霍晉懷上了飛機,開始往燕京趕。
薄曜突然掉轉車頭,朝著法式花園彆墅開去。
黑色布加迪在江照月跟陸熠臣從前的那棟彆墅停下,這棟彆墅到了晚上一個燈都沒亮。
薄曜站在一樓,直接翻上四樓進入主臥,發現空無一人,就連那個保姆也沒在。
薄曜將燈打開,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王正,去查一下陸氏集團陸熠臣這幾天的行程。”
兩個小時後薄曜才得到回複,陸熠臣於今天晚上出發去中東,大概半月後才回來。
薄曜繼續打了幾個江照月的電話,發現從無人接聽,已經變成了關機。
一夜過去,警察局那邊調取了江照月進入餐廳的監控錄像,又盤查了餐廳在一點鐘後離開車輛的蹤跡,都沒有發現江照月的蹤跡。
……
燕京郊區的一棟度假彆墅裡,安靜得詭異,仆人們剛把彆墅打掃乾淨,就被主人驅趕。
整棟彆墅沉浸在參天林木得墅區裡。
陰雨天氣,光透不進來,這處詭異又晦暗。
江照月身體癱睡在床上,手腳完全使不上力。
她皺了皺眉頭,拚儘全力的想要從床上起身,卻還是沒有力氣。
窗簾底下站著一人,穿著白色襯衣的陸熠臣轉過身來:“老婆,你醒了,餓了嗎?”
江照月連罵人都沒力氣,語聲微弱:“陸熠臣,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陸熠臣走過來坐在她的床邊,摸摸他的頭,溫柔笑著:“推了鎮靜劑。”
江照月蒼白的唇顫了顫,但表情卻做不出來很激動的樣子:“你瘋了嗎陸熠臣,你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