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照月過來看奶奶,一邊在約陸熠臣的時間。
照月姿容溫婉含笑的坐在奶奶床邊,給奶奶剪指甲:
“昨天我去佛寺給奶奶求個了簽,是上上簽,大師說主長壽安康呢。”
江老太太眼淚朦朧的看著她:
“這幾年你肯定在外麵受苦了,不過你放心,回來有奶奶護著你,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江照月低了低眉眼:“奶奶,我就不跟您繞彎子了。港城江家我不會留的,等您能下地了,我就離開。”
江老太太素來了解這個心有傲氣的孫女,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幾張銀行卡來塞到她手裡:
“這是我所有的存款,有個五千來萬。
房產證我寄存銀行了,還有江家股份這些東西,暫時不方便給你,過幾天我會找律師聯係你。
姑娘家出門在外,還是得有錢傍身。
當年你被何美琳趕出江家,就是老太婆我在美國,我要是在家裡,看我怎麼收拾她!”
江照月神色凝重,將銀行卡塞回老太太手裡:“奶奶,我已經不是江家人,怎能要你的東西。”
江老太太轉手將銀行卡扔進江照月的包裡:
“誰對老太婆好,誰是假惺惺,老太婆心裡清楚得很,我的東西就願意給你。
何美琳母女,我一個子兒都不想給,我的東西我自己說了算。”
江思淼在房門外一直聽著,好你個死老太婆,所有存款都給江照月,她才是親孫女!
江照月一走,仆人端著雞湯走了進去:“站住。”
仆人停下腳步:“怎麼了,大小姐?”
江思淼道:“去把奶奶所有的藥瓶子給我拿出來,我要看看奶奶有沒有按時吃藥。”
她換掉了江老太太瓶子裡的藥,一些換成了維生素,一些換成了安眠藥。
什麼找律師送股份送房產,想都彆想,江家的東西全是她一個人的!
溫斯頓酒店。
晚上八點,江照月在前台把房開好,指尖把玩著房卡,抬腳走到一邊撥通了電話:
“熠臣,你幾點到?”
陸熠臣在那邊回:“老婆,你彆急,我很快。”
江照月今天中午哭著給陸熠臣打了個電話,說何美琳欺負她,心底有些難受,問他能不能陪陪自己。
陸熠臣心底奇怪,他向來疑心重,不覺得江照月會突然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但沒過多久,江老太太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照月心情不好,問他在哪兒。
他便答應今晚飛來港城,大抵是老太太發言了,江照月向來聽她的。
江思淼畫著性感妖嬈的小野貓妝出現在溫斯頓大堂:“江照月,東西呢?”
江照月將房卡遞給她:“海景房,可浪漫了,好好表現。”
說完她正準備走,就被江思淼拉入電梯,按了負二層。
二人在隱秘的車庫裡,展開了談話。
“江照月,昨晚我深度思考了一晚上,感覺你可沒那麼好心。
你憑什麼幫我,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保住自己陸太太的地位,才是上上策。”
江照月垂眸,默了一會兒,實則是在醞釀,眼淚從眸眶裡滾了出來:
“我幫你,笑話,我憑什麼幫你?
我這麼忍痛割愛,都是為了熠臣。
我不能生孩子令江家絕後,不能把江家的資源帶給他,對陸氏沒有助益,我對他隻剩下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