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扭開門鎖從屋子裡走了出去,走出去的那一刻,眼淚從眼眶裡滾落。
年少時深愛的港城陽光少年,死在了去往燕京的路途中。
從前覺得有愛就行,事事謙卑退讓的江照月,也死了,死在了這段充滿掌控與背叛的婚姻裡。
兩天後,江老太太情況稍稍穩定,人蘇醒過來的第一句就是:
“明天把姚律師請來。”
江家三口,包括江照月都在病床邊聽見的。
江思淼跟何美琳相互對視一眼,二人走了出去。
“媽媽,這不公平,我要出嫁了,奶奶什麼都沒給我。
卻要把財產給江照月,她已經給了江照月一張銀行卡了,雖然我不清楚有多少錢,但肯定不少!”
江家的一根毛,她都不願江照月拿走。
何美琳抱著手臂,踩著尖頭高跟鞋在病房外踱步:
“老太婆腦子不太好,她手裡的那些股份比我還多。
怎麼就舍不得拿出來,給你爸也行啊,真是的!”
江思淼拍拍何美琳的手臂:“算了媽媽,我們不去計較了。”
轉頭,她下了樓,撥出去一個電話:
“媽,爸,我想你們了。你們回來看看我好嗎,我……好難受,我被人欺負了。”
馬來西亞飛往港城的飛機,在四小時後落地。
江思淼開著一輛豪車在機場等人。
養父母提著一些從馬來西亞吉隆坡帶過來的土特產,椰子粉,椰子糕,咖啡什麼的買了很多。
在看見女兒的那一刻,臉都笑爛了:“美娟,美娟!”
江思淼穿著一身白色香奈兒套裝,脖子上戴著奧瑞白珍珠項鏈,粒大珠圓,優雅奢侈。
在聽見美娟兩個字後,臉就垮了下來:“爸,媽,快上車,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刀疤榮跟文秀蘭笑眯眯的坐上豪車,被帶到港城麗思卡爾頓酒店用餐。
剛坐下,刀疤榮跟文秀蘭還沒吃上一口,江思淼就開始哭。
二人對視一眼,把筷子給放下了。夫妻兩個湊過來,刀疤榮把手放在她的肩頭上:
“怎麼了美娟,你說,誰欺負你了。跟爸媽說,爸去弄死欺負你的人!”
江思淼冷然的眸色,一時染了幾分陰寒的笑意。
刀疤榮跟文秀蘭被安排在了麗思卡爾頓酒店住了下來。
江思淼給他們開了海景彆墅總統套房,一晚上的房費超一萬,極為奢侈。
而後又是給錢又是買衣服,把二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江思淼驅車回家時,突然踩了刹車,把車靠邊。
把身上那件被他們摸過的,八萬塊買的香奈兒外套以及海島土特產從車窗裡丟了出來。
次日,姚律師提著公文包來了老太太的病房,但來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去了icu。
半夜三點,江老太太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江照月的精神一下子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主治醫生看著江老太太的親人說:“老人家估計是摔到了腦袋,引發腦部出血。
第一次手術尚未好全,就遭遇第二處出血,情況很不妙,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江照月渾身發冷,眼眸赤紅:
“奶奶前幾天還好好的,醫生明明說恢複得很好,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
她冷眼看向江思淼:“你回答我,為什麼喂奶奶吃安眠藥?”
江思淼嬌弱的聳著肩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