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集團總裁辦公室,冷灰調的極簡風格內,冷氣調至16c,寒氣凍人。
矜貴雍雅的西裝男人,長腿從沙發上起來邁向辦公桌,優美的下頜線弧度傲似鋒刃:
“你當天晟集團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照月柔和的眸子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在外邊惹這麼大禍事出來。
從天晟離開,回了家。
她給霍家的律師方律師撥了個電話過去,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還把勞動合同發了過去。
方律師在那頭,歎了口氣:
“天晟的律師團相當厲害,這份合同寫得天衣無縫,這個錢是賠定了。
江小姐,您簽合同的時候,怎麼都沒仔細看看?”
江照月記得簽合同去天晟的那天,也是自己被陸熠臣逼得走投無路,全城隻有薄曜願意伸出援手,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也想著隻是一份七千塊的工作,鬼知道會賠十八億啊。
她當時隻看了收入,哪裡會看這些賠償條款!
方律師又道:“江小姐,您彆急,我跟霍總說一下。”
江照月瞳孔縮了縮:“彆,彆跟晉懷哥說,我先自己解決。”
電話掛斷,江照月冷靜了下來,薄曜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要不然他何必設局?
難道……她一時想明白後,心底更氣了。
薄曜坐在總裁辦公室裡,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停轉動著一支鋼筆,麵無表情俊容淩厲又痞壞:
“我倒是要看看,這天價贖身費到底誰來付。”
王正站在一邊神情似有不解:
“薄總,您這又是為什麼,何必這樣為難江小姐?
十八億啊,放在任何一位富豪身上,那都不是小數目。”
薄曜手中的鋼筆停下,他翻開一份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大名,淡聲說道:
“小姑娘初入社會,總是要栽些跟頭的。”
他簽署完幾份文件,將鋼筆蓋擰緊,隨意扔在桌上:“起訴江照月的案子多久開庭?”
王正道:“下月初。”
薄曜眉眼氳起冷壞的笑意:“讓她先煎熬幾天。”
周六晚上,薄曜出現在白嘉年的江邊酒吧打牌,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上來就輸了不少錢。
白嘉年哢嚓一下給大家拍了照,發了個朋友圈,配文:【感謝今晚慈善家,曜哥。】
江照月加過白嘉年的微信,刷到這條朋友圈時,換了身衣服就去了這家酒吧。
她沒有進去,就站在酒吧外邊薄曜的車旁邊一直等著。
他的布加迪被抬回原廠修理,最近他都是開的這輛車,修車錢是霍晉懷出的。
江照月雪白光潔的小腿被蚊子咬了很多個包,一直在外邊有些焦灼的踱步,這件事她沒告訴任何人。
她很害怕,如果真被薄曜起訴,這麼多錢,她會不會坐牢啊?
深夜1點,她走神的靠在那輛銀頂邁巴赫邊,欲哭無淚。
一道黑影站在酒吧外的路燈下,車子閃爍了兩下被人解鎖。
穿著花襯衣的男人,扣子就扣了兩顆,齒間咬著一根煙,痞氣的笑著走了過來:“等我?”
江照月立馬回了神,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