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慈悲的道:“行,你去。”
她垂下眼眸,眸眶酸澀,眼睛裡蓄積了一些淚痕。
此刻她自尊心作祟,心底悶著難受,怎麼就混成保姆了呢?
真是好討厭這個男人,但又想起他救過自己命的事情,討厭裡又有恩情,心情亂七八糟的。
薄曜開著車,側眸看了她一眼:“知道為什麼讓你做保姆嗎?”
江照月:“你不是解釋過一次了嗎?”這男人今天怎麼囉嗦起來了?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
薄曜唇角淡淡的勾了勾:“我的確喜歡你的廚藝,很喜歡吃你做的飯。”
他一副老乾部似的神情,拍了拍江照月的肩頭:“小江,好好乾。”
江照月:“……”
薄曜深邃的眼眸裡倒映城市大廈飛影,他神情裡有著一抹快意。
忽而想起了第一次江照月去自己家驚魂未定的在廚房裡做飯的樣子。
婉麗的麵容泛著女人的柔光,身影熟稔,一雙手能烹調人間煙火與美味,多麼神奇。
抵達雲熙湖,薄曜看了一眼這套房子:
“除了主臥,你自己選一間自己滿意的,要不就三……”
三樓他隔壁還沒說完,江照月就指了指一樓那間非套房的客房:“就那間吧。”
那間房臨湖,推開門就是無邊無際的雲熙湖。
這地方她唯一喜歡的就是這片波沉靜溫柔的湖了。
她扭頭看著薄曜:“家裡有什麼忌諱,我不能去的房間,不能碰的東西,你需要一一交代清楚。”
薄曜伸手:“把手機解鎖,然後給我。”
他說:“我把你的id加入到機械狗的管理人員賬戶裡去,以後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它。
無聊的時候它可以陪你玩兒,這隻機械狗比市麵上所有人的智能設備都要智能。
這屋子也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也沒有不能碰的東西,你隨意。”
薄曜上了三樓又走了下來,扔給她一張卡:“照顧我衣食住行,包括你的工資,自己刷。”
他抬手指了指書房的方位:“書房左邊第二個櫃子是車庫裡所有車子的車鑰匙,你買菜想開哪輛開哪輛。”
江照月是招聘過保姆的豪門太太,她還是頭一回這麼見安排保姆做事的,嗓音略顯沙啞的道:“好。”
薄曜又道:“物業每隔兩天會安排保潔人員上門,你負責檢查她們清潔做沒做到位就行。”
“我連清潔都不用做啊?”她有點疑惑的問。
薄曜眼尾掃了她一眼:“想做也行。”
江照月立馬說:“那倒也大可不必。”
她看著沙發上那張黑金卡,誰給保姆黑金卡啊,薄家到底多不缺錢?
“什麼叫我的工資自己刷?”她又問了一句。
男人的耐心在交代這些生活瑣事上顯然已經消耗乾淨,冷道:“理解不到,你就自費上班。”
他長腿走入室內電梯裡回了主臥,一晚上都沒再下來。
第二天一早,薄曜遊完泳回到屋子裡,發現屋子各處都很安靜,一看玄關門口的鞋,再看餐桌,覺得有些不對勁。
敲了江照月的門,半天沒有回應:“江照月,晚上想不開跳湖了?”
她起床將門打開,蒼白著一張臉,想要開口說話,發現已經失聲了。
江照月按住自己發疼的脖子,人扶在門欄上,咳嗽了起來。
薄曜用手背探了一下她額頭:“真行,第一天上崗就請病假。”
帶著人去了一趟醫院輸水,人剛剛退燒後,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人已經回到了雲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