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回主臥換衣服,一路上,眉眼裡滿是難以消減下去的欲色。
從員工到保姆,從濱江觀瀾到雲熙湖。
他凝眉思忖,陰暗狠厲的神色裡浮現冷色。
二人又相安無事的在同一屋簷下相處了幾天。
早上,江照月儘量的在避開他,出現的時候儘量穿些醜衣服。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薄曜去開了一瓶紅酒,二人分彆倒了一杯。
他搖晃著紅酒杯,提議道:“喝點?”
江照月搖搖頭:“不了,一會兒我還要收拾飯桌呢。”
薄曜知道麵前這個人是個裝貨,眉頭輕挑了下:
“怎麼,是怕喝完酒露出本性?
哦對了,上次你喝醉,對我可是又抱又親,還說想要體驗一下出軌的滋味。”
江照月當即咬死:“你不要無中生有,我喝醉了一般都是倒頭就睡,酒品很好的。”
薄曜哂笑一聲:“誰告訴你的,你倒頭就睡?”
江照月信誓旦旦:“我閨蜜告訴我的。”
薄曜將酒杯遞了過去:“那你今天喝半杯,你看看自己是不是倒頭就睡。”
他又說:“這瓶酒很難得,可惜我喝不了,但已經開了。彆浪費,給你喝,我晚上還要出去。”
他知道江照月多少是有點酒癮的,上次在千億茶話會上,不是他瞪了她幾眼,估計又要喝醉。
江照月有些心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愛上喝酒的:“你晚上真的要出去嗎?”
薄曜黑眸含笑,點了一下頭:“嗯。”
“那行吧,我就自己一個人喝點兒。”
她吃了幾口菜後,就拿著一整瓶紅酒,加個平板電腦跑去湖邊的沙發上,窩著喝酒追劇了。
飯桌前的這個男人,痞帥的俊容笑得很是邪氣,挑起眉梢看著女人的背影。
兩個小時後,江照月懶懶的跪在地上,眼睛迷蒙的看著他,一張臉像塗滿了胭脂:
“你是回來了,還是沒出去?”
男人長腿走到湖邊的沙發前,單手插兜,唇齒間輕咬著一根煙,慵懶痞氣。
夏日的風輕輕吹著他鬆散垂在額前的碎發,發梢下是一雙點漆似墨的眼。
他將打火機遞給江照月:“過來,給我點煙。”
江照月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接薄曜的打火機接了三次才接住。
她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拿著火機的手根本找不準薄曜嘴裡的煙,就這樣撲在了他的懷裡。
軟軟的,渾身滾燙,像隻軟糯的兔子。
男人勾著飛挑的眼梢輕笑:“陸熠臣果然是把你當傻子養,從不讓你出去,還真有點單純。”
“什麼?”她濕漉漉的烏眸巴巴的看著男人,像極了森林裡的迷惑小白兔,眨了眨眼。
可憐清澈,略顯稚嫩的純裡還有一絲風情。
忘掉江家與陸熠臣帶給她的傷痛時,她也隻是一個才滿二十四歲的年輕女孩兒,依舊青春鮮活。
薄曜從她手裡接過火機自己點燃了煙,眯眼吸了一口,煙頭猩紅。
他的手並沒有抱住她,江照月身子緩緩向下滑,跪坐在了地上。
潔白的裙擺散開在地上,烏發如黑色瀑布散開。
像一朵浸在酒裡的山茶,濃醉之下,媚態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