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手指攥著手機,指骨繃了起來,有些焦灼:“報警,不行不行,這種事怎麼能鬨出去呢?”
方才她接到霍晉懷的電話,說他剛剛在樓下平白無故的被耽擱了一個多小時才進小區,給她打電話又一直沒人接聽。
現在霍晉懷已經在上樓的路上了,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薄曜聽罷,腔調散漫著:“我是個正經人,隻有向警察求個公道了。”
“這樣,你先走,我想想再給你答複。”江照月走過來,抱起他手臂往外拖。
薄曜用狹長的眼尾淡淡掃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將被子一蓋,睡在她香香的小貓咪花紋被窩裡:
“你自己算算欠我多少東西了,現在還奪我清白。
要麼你給我一個滿意答複,要麼我就這樣走出去,直接出發去警局。”
江照月氣惱的瞪著他,急了:“不是,我一個女的,怎麼非禮你一個大男人的?”
薄曜吼道:“你沒看見我手腕被你拴在床頭上,我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方才這皮帶是套在某人手腕上的,趁著她睡著了,他自己把手腕套上去的。
江照月眉心緊蹙著,臉頰被氣得漲紅,回吼了回去:
“你沒能力,你能上天入地端了恐怖分子的老巢,你沒反抗的能力?薄曜,你彆無賴。”
“你自己回憶一下,你都對我做了什麼?你在上麵這麼久,難道還是我強迫的你?”
男人深邃的眉眼天生冷峻,此刻摻著點兒痞氣,唇角上揚著。
“我……我真的!”
她羞憤得直跺腳:“我在自己家喝酒,關門關窗,怎麼還能遇見你呢?你為什麼來我家,誰讓你來的?”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江照月呼吸一窒:“遭了,晉懷哥來了!”
她慌了起來:“薄曜,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快點!”
薄曜躺在床上巋然不動,懶懶開口:“憑什麼,我不動,要保持案發現場。”
門鈴響了好幾聲後,江照月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快急瘋了:
“我答應你不行嗎,我對你負責,給你個說法,你先躲起來好不好?”
薄曜神色閒散,眼瞼懶懶耷拉下來,嗓音淡淡的問:“怎麼負責,先說來我聽個大概。”
江照月咬著一口銀牙,指尖發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到床邊拉了拉薄曜的手,眼淚潺潺起來,嬌聲道
:“你聽話好不好,讓我先把晉懷哥應付完,再來跟你說這件事。”
薄曜挑了下眉,似很享受的道:“行吧。”
江照月連忙起身走到門口把薄曜的鞋子放去了廚房藏起來,然後順了順頭發才開的門,笑意心虛的說:
“晉懷哥,你怎麼來了?”
霍晉懷西裝筆挺,淡然高華的氣質站在門前,清雅溫潤。
他見到照月的第一瞬間眼神掠過一絲詫異:“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江照月擋在門口,瞳孔有些渙散,笑笑說:
“我今天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嗎?
這一整個下午就跟我閨蜜在家裡喝酒,剛剛我們都喝醉了,我閨蜜還睡著呢。”
霍晉懷深沉的眼略顯失意:“哦,那今天是有些不方便了。”
他將盒子拿了出來:“送你的,這……”
屋子傳來幾聲咳嗽的聲音。
霍晉懷扶了扶金絲邊框的眼鏡,抬眼朝裡頭看了去,神色疑惑:
“怎麼聽著像是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