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來,眼神有些慌亂的看著二人。
他二人的手同時鬆開了對方,各自朝後退了半步。
薄曜黑眸犀利迫人:“江照月,我讓你下來了嗎?”
“上車。”男人清冷的嗓音,帶著不容反抗的強勢與威儀。
霍晉懷麵色疏淡:“照月,我們就簡單說兩句,你先坐回車上去吧。”
江照月抿緊雙唇:“你要到底在說什麼,我不能聽?”
薄曜抬起失溫的瞳眸看了她一眼,照月隻好再次回到車上。
薄曜才戲謔的看著霍晉懷:
“你見過她其實敢跟我對罵的樣子嗎?你見過她在工作中也有強勢的一麵嗎?
你還見過她拿菜刀砍骨頭的樣子嗎?
她在你們霍家,謹小慎微,低眉順耳,這叫喜歡?”
薄曜耐心用儘,拔腳離去上了車。
對罵,強勢,拿菜刀砍骨頭,這三個詞怎會出現在照月身上?
霍晉懷百思不得其解。
從小到大,照月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溫柔寬和,謹慎有耐心的內斂模樣。
他更從未察覺照月不喜待在霍家這件事。
他淡若青竹般溫雅的眉眼,沉沉凝視著黑色越野離去的方向,心尖被銀針刺中似的酸又痛。
東南亞生死一瞬時,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對江照月表露心意。
他當時覺得照月尚未正式離婚,覺得於理不合。
更後悔當年照月說要和陸熠臣在一起時,他沒有不擇手段將人拆散。
薄曜出現,他錯過了,又錯過了。
*
薩仁的副手綽號大眼魚,叫昆卡,是個眼睛很大很圓的南亞人,皮膚黝黑。
他負責開車,滿懷期許的道:“嘿,現在我們去哪兒?”
薄曜自坐上車後,神色陰鬱。
車廂裡的空氣就連薩仁都覺得冷,唯獨大眼魚還在期待去哪兒玩兒。
江照月按了按自己隱隱作痛的手腕,語聲輕柔緩緩的道:
“我有製定團建計劃,今天中午先去吃燒鵝宴,晚上在遊艇上海鮮盛宴,明天去迪士尼怎麼樣?”
昆卡直言直語:“我們一直都在島上,每天都是大海與海鮮,不想吃這個了。”
薩仁瞪了他一眼,很明顯今天曜哥是哪兒都不想去了,他還挑上了。
昆卡又說:“再來點彆的計劃?”
江照月點開手機看了看:
“那下午去中環,星光大道,還可以去黃大仙那邊看看運勢什麼的;
晚上我們去維港與太平山頂感受一下港城繁華夜色,然後再來一場私人燒烤派對,喝點小酒,我親自烤給大家吃吧。”
她考慮到薄曜吃不了外麵的東西,她親自烤燒烤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昆卡“嗯”了起來,薩仁一巴掌拍在他臉上:“閉嘴吧你。”
再說下去,一會兒曜哥準說不去了。
江照月側眸看向薄曜:“可以嗎,這個安排?”
薄曜沒理她,江照月很有默契的收到回複,那就是答應了。
下午在中環玩兒的時候,薩仁比較話多,江照月就跟他聊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很少出來玩兒,為什麼一直要在孤島上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