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凝神思考了許久,抿緊了唇:“替他徹底翻紅,替我自己掙來一個業內頂好的業績,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她並非是個偉光正毫無欲望的人,幫薄曜是償還救命之恩,可他這樣的“項目”,也算是很難得遇見的硬骨頭,啃得下去,就能贏得未來。
雲熙湖。
走入彆墅客廳,高大英俊的男人慵懶自若的靠在沙發上,從聽見門開鎖的那一瞬,深邃的桃花眼就對準了玄關處。
她提著兩包東西站在門口,一邊換鞋一邊說:“你乾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男人手裡搖晃著一杯加冰威士忌,長眉微挑:“過來,讓我親一下。”
江照月斜睨他一眼:“果然啊,男人都這樣,看我提這麼重的東西也不過來搭把手,就想著那件事。”
薄曜將玻璃杯一放,長腿邁了過去,從她手裡接過東西提著去了廚房。
又轉身走到她麵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你去定王台單挑我爺爺,搞定薄震霆的事情,怎麼都沒跟我說?”
江照月走進來將包一放,清月般的姿容很是平和:“這有什麼好說的,一會兒你又得說我越級彙報了。”
薄曜心尖處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磁沉的嗓音略微的柔和下去:“那我說,以後我都願意聽呢?”
江照月毫不在意的道:
“事情都過去了,取得好的市場反應就是好的,這本也是我的本職工作。
哪有做了自己本職工作,就找最大領導邀功的?”
正如王正之前對他說的話,以嚴厲老板之姿待她,換來的就會是這種局麵。
江照月對他,已是完完全全的職場關係。而私底下的這段情人關係,是不擇手段求來的。
男人那雙漆黑的桃花眸裡,光影黯淡下來。
江照月在廚房把東西整理後,走過來時,順手拿走他手裡的煙:
“你的厭食症要不要再去醫院讓醫生乾預一下?
我現在工作忙,無法兼顧到你的一日三餐了,但你靠吸煙飽腹,這樣下去總是不行的。”
薄曜眸色很淡:“你偶爾做一次飯就行了。”
江照月抿了抿唇,倒是認真起來:“但我也不會一輩子都在你身邊呀,你這個病真得去看看,要不我陪你去醫院?”
湖邊霜冷的秋風吹入彆墅寬闊的客廳裡,卷起鋪天蓋地的清寒之意。
薄曜眼梢邊的碎發陰冷的漂浮了下,目光陡然銳利,唇線鋒利起來:“不用你管。”
江照月靜靜看著他幾秒,感覺到了薄曜不大好的情緒:“你怎麼了?”
薄曜換了健身衣,下負一樓的健身房打起了拳擊。
打完拳擊,他滿頭大汗的靠在邊角處,漆黑的瞳孔盯著天花板上冷白的燈光,黑眸裡泛著一股悶氣。
眼角餘光瞥到桌子上甚至已經放了一塊牛排和牛奶,幾顆低糖的小番茄。
從港城回來他就深刻的感受到,她總是那樣細心,關心,卻又沒有心。
薄曜第一次在心底有了一種想要放她自由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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