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她抱著一捧康乃馨,買了一些補品去了燕京一家公立醫院。
按照舒舒給的地址走入了病房,看見了病房最裡麵那位形容枯槁的中年婦女。
江照月抬腳走了過去,眼神溫和:“請問您是陳小芳女士,是周唯的母親嗎?”
舒舒告訴她,周唯的母親得了惡性腫瘤,醫治已經耗儘所有錢財,可周唯依舊選擇要全力救自己的母親。
周唯的母親做了化療,頭發稀疏可見清晰的頭皮,她伸手拿起帽子戴上:
“我是,你是周唯的……”
她想說女朋友,但又覺得可笑,這姑娘看起來像大門戶出來的,還那麼漂亮。
拖累他至此,怎麼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
江照月溫柔笑著:“我跟周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工作上他幫了我很多。得知他的境況,我就來看看阿姨您。”
陳小芳靠在床上,歎氣道:“哎,都是要死的人了,沒那麼多想法了。
我現在就是不想拖累他,但周唯非要我治下去,不讓我放棄。
我是單親媽媽,他爸爸跟小三跑了,這孩子從小跟我相依為命,不計成本與後果的非要給我治病。”
說至此,陳小芳眼睛紅了一圈,滿眼愧色。
江照月鼻尖泛酸,一時想起自己跟奶奶的情意,寬慰道:
“是啊,周唯都沒放棄,您也不要放棄。錢財散儘還會回來,但是人不在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從包裡拿出來一個信封塞到周唯媽媽手裡:“一點心意,不多,您拿著吧,不要錯過任何一次有效治療。”
陳小芳看那信封的形狀就知道是什麼,連忙推了回去:“這不行,我不能要。”
江照月還是將錢給她放在了抽屜裡,陪著周唯的媽媽又在說了幾句話就先離開了,給霍晉懷打了個電話過去。
夜裡她收到了周唯的電話:“照月姐,我媽把事情都給我說了,這錢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錢的事情,以後再說。”
江照月看著手機上發來的資料說:
“我向港城朋友幫你問了一下你媽媽的情況,現在有個靶向治療的方案,還在臨床試驗階段,你看看你要不要試試?”
周唯嘴唇顫了顫:“什麼?”
江照月言簡意賅的說:
“你媽媽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如果不試試這種癌症新藥,可能真的無多時日。
這種靶向治療方案,對方說把握很大,生命再續航至少五年,甚至更多。
不過這種新藥還沒有上市,也不能百分百給你保證。
這藥已經有人使用過,癌細胞一個月內就開始得到控製,病人的痛苦開始逐漸減少。”
周唯看著桌上江照月給的現金手腕都在發抖,眼眶濕潤:“那需要準備多少錢?”
照月的嗓音似綿綿春雨般的溫和細潤,給人安撫:
“這是試驗階段,醫院不收費用,隻是需要病人配合就行了。
你隻需要帶著你媽媽去一趟港城,那邊有人給你安排。”
周唯周五的時候請了假,帶著自己的母親去了港城。
港城腫瘤醫院安排人員接待,這醫院背後的控股集團是霍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