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請假嗎?”
照月眸底的希望漸漸湮滅下去:“晉懷哥告訴我,這對夫妻一個地方隻住三個月就搬家,很不好找行蹤。”
薄曜飛挑的眼梢掠過沉冷的清寒,並未答話。
午餐擺好的時候,薄星眠搖晃著腦袋,像一隻快樂小狗:
“太開心了,是比定王台的廚子做得好吃很多!麵包有多的嗎,我想帶去給我的校草同桌嘗嘗?”
江照月笑著:“還有多的,一會兒我給你打包。”
薄曜拿著平板電腦看著全英文的資訊,吃得緩慢,江照月也默默吃自己的菜,不敢再上去跟他說那件事。
全程是薄星眠一個人在那兒開心得炫飯,吃著吃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她踢了薄曜一腳。
薄曜繼續看自己的資訊,麵色冷淡。
薄星眠小聲嘀咕了一句:“周末,糖也不給發點兒哦~”
一餐結束,薄星眠去補課,照月安靜的也起身離開。
她長睫垂下時,神色有些奚落,孤孤單單的。
薄曜在她身後說了一句,餐廳裡連風吹來都是低沉陰冷的:
“江照月,我忽而生出一種什麼都不值的感覺。”
江照月回眸看了他一眼,可當初那句‘人要學會借勢而高往’,也是薄曜自己親口說的。
她借了,他卻不甘的想要她回應了。
離開雲熙湖時,眼眶有些發酸,給霍晉懷回去消息:
【馬來西亞我可能來不了。如果找到那對養父母,我們視訊解決吧。】
薄曜長身立在彆墅防窺落地窗前,薄唇抿得很緊。
那雙深邃漆黑如墨的桃花眼,曾看誰都含情挑逗,此時卻是好一番恨海情天。
他眉心發緊得厲害,他厭惡自己這個樣子,心生割舍放手之意,自己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江照月走了幾步後又轉身朝著彆墅走了回來,開門上樓站在他書房前,烏眸有些濕潤:
“薄曜,就當我求你好嗎?
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我在港城曾被那句話壓得喘不過氣來。
陸熠臣,包括整個陸家都因此事瞧不起我,我被這件事踩在地上很多年了。”
專項組成立後,她的直接領導變成了薄曜,不再是沈知秋,隻能找他。
薄曜靠在書房的座椅上,漫不經心的推開火機,點燃了一根煙,纖薄的眼皮抬起:
“你要是不服公司的安排,還有其餘的辦法不是嗎?”
江照月聽懂了他的暗示,看著他近乎於逼迫的眼神,將眼珠轉移向了彆處。
照月會無數次想起山頂酒店那一次,京郊彆墅火海那一回,甚至是前些陣子公海那一夜,
薄曜在海浪洶湧的大海之間與死神奪人,救她一命。
他曾讓自己無比安心,感動,激動,可此刻也讓自己無奈,退縮,有時候還很生氣。
“你不用暗示我,我沒想過用辭職來要挾你,去馬來西亞求你這件事,是私底下的事情。”
“我們哪裡還有私底下的事情?”
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道黑色的牆朝著她籠罩過來,垂眸冷睨著她:
“江照月,我薄曜是什麼身份的人,要在你這兒委曲求全?”
江照月抬首,眉頭輕揪:“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