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長睫半垂著,斂住眼眶中的憂色:
“薄曜,雲熙湖會迎來它真正的女主人。我們應該保持距離了。
霍希彤都被你爺爺帶到天晟集團了,意思已經很明顯,那麼多人都見過她了。”
薄曜鋒利的俊容硬挺著,骨相美感偏冷:“我做你小三的時候我說什麼了,我做你也做,扯平了。”
江照月看著他:“你冷靜點好嗎?”
薄曜言簡意賅的問:“還去馬來西亞嗎?”
照月眼神涼悠悠了下去,不再強嘴,推開車門離開。
薄曜坐在車上,給王正打了個電話過去:
“霍希彤花錢買東西送集團員工的事情,提醒沈知秋,從官方渠道說成是霍晉懷的意思,兩家在燕京有深度合作。
還有,發一篇通稿解釋清楚誤會,霍希彤不是我未婚妻,誰再在集團上下亂傳,直接開除。”
掛了電話,薄曜眉眼低壓著,這事兒不該江照月來做嗎,人又跑了。
晚上下班,江照月約了祁薇出來喝酒。
rose酒吧,是一家專為女性服務的酒吧。燈紅酒綠,男模姿色萬千,來的富婆可不少。
江照月有些畏畏縮縮起來:“那個男模怎麼穿這麼少,這不大好,這是正規場所嗎?”
祁薇直接點了兩個過來在她身邊服務,她渾身不適。
“彆一直叫我姐姐了,也彆說你還有個沒錢交費學的妹妹,文案我可以背誦了。”
江照月還是很有耐心的提醒道。
祁薇穿著一身紅裙,笑如烈焰中的玫瑰,明豔張揚:“瞧你,一點情趣都沒有,就是簡單陪你喝個酒而已。”
江照月告知這些人,不要和自己有肢體接觸,然後又歎了口氣:
“我找你是想說一說我跟薄曜的事情,我真拿他沒辦法,你趕緊給我想想辦法。”
祁薇無所謂的道:“那要不你辭職走掉,不就不煩了嗎?”
江照月沉默著沒答話。
祁薇舉著酒杯湊了過去,在她眼睛前方歪著頭看來看去:
“你跟這位太子爺,早就是一股麻繩纏得亂七八糟了。
他救過你,你也幫過他。你分得清楚你對他是純報恩,純利用,還是有感情的嗎?”
妖冶昏沉的燈光下,她陷落在暗光的影下,長睫在眼瞼下投射一道暗影,語聲很淡:
“薄曜在工作上對我依舊嚴厲,我每天都在直麵來自最頂層老板的高壓,渾身緊繃。
但在生活裡,他倒是有些變化。
我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對我越來越好,所以故意冷淡他;
可當我看見自己傷害他的時候,又會忍不住對他好一點,反複拉扯。
或許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很壞的女人,忽冷忽熱的釣他。”
這份好,令她不安。
薄曜對自己的很多舉動,在她最初看來一半是不爽陸熠臣,一半是純玩玩,但現在卻那麼點不同了。
祁薇她靠在男模懷裡,笑著問男模:“你是男人,你來說說,她是怎麼了?”
那長相妖裡妖氣的男模分析道:“這位小姐姐恐怕有點喜歡上自己的老板了吧,一點點?”
祁薇道:“你又不是沒經驗,隻有完全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超級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