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貓城的海風繼續吹著,兩側椰林瘋狂的搖擺亂甩著頭。
去往機場的這條主乾道上,前方一側的小山道上是一輛貨三輪。
側後方緊跟一輛黑色越野與白色麵包車追擊了起來,最後方還有兩輛坐著雙方保鏢的車也跟著追擊起來。
司機老吳被江照月安排去了後車座,她親自開車:
“果真有人在背後阻撓這件事,就是為了不讓我找到這對養父母提取dna嗎,到底目的是什麼?”
薄曜檢查了下彈匣,聲色平穩:“江照月,把車開去田裡,撞他。”
江照月扭打方向盤調轉車頭朝著刀疤榮的方向開去。
左側突然被白術保鏢的白色麵包車猛的撞了一下車頭,黑色越野偏離了線路。
白色麵包車迅速的超了上去,江照月將方向盤扭打回來時,中間被另一輛白色轎車給攔截。
眨眼之間,貨三輪上已經沒了人,那輛白色麵包車迅速開走。
江照月猛踩油門緊跟其後,冷氣打得很足,背上早已被汗水給打濕。
薄曜眉骨微挑:“回去這飛車技術也得好好教教你。”
白色麵包車上,刀疤榮手裡的槍被搶走,在車廂裡手舞腳蹬起來:
“放我們下去,我們要下車!”
保鏢沒人搭理他,死死控製住他的肩頭。
刀疤榮年輕的時候是混社團的,脾氣格外的衝,他拱起身體朝司機撲了過去,瘋狂的扯方向盤。
文秀蘭嚇得驚呼一聲:“阿榮,你在做什麼,前方就是海邊懸崖了,危險啊!”
刀疤榮眉骨下劃至顴骨的那道鮮明疤痕此刻猙獰起來,他怒吼道:
“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
我們在港城待的好好的,為什麼要來異國他鄉,這兒一個人都不認識,東西也吃不慣!”
白色麵包車發出的砰的一聲,又是砰的一聲。
薄曜兩槍,打破了白色麵包車的兩個輪胎。
車頭猛的撞向了山壁,而另一側則是海邊懸崖。
車上的人受了不小衝擊,刀疤榮一頭撞在前車玻璃上,鮮血淋漓。
他眼前發黑,下意識的拉著文秀蘭的手往外拽。
江照月的黑色??越野車已經衝了過來,薄曜長腿踢開車門,手上拿著密封塑料袋走了下去,身後跟著兩個保鏢防守。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麵色沉冷:“不就是要幾根頭發跟指甲嗎,有必要這麼亡命?”
文秀蘭撲在自己老公身上:“你是來殺我們的,我死也不要把dna給你!”
她看向江照月:“你是要殺了你的親生父母嗎,你不怕遭天譴嗎!”
剛才出警局的時候,江思淼給她打過一次電話。
她說,江照月搞不好對他們夫婦二人起了殺人滅口的心,那個薄曜上次還險些殺了她。
文秀蘭連忙扶起刀疤榮往山坡上跑,一瘸一拐,薄曜耐心用儘,看了保鏢一眼。
身後的保鏢朝著地上開了幾槍,嚇得二人直接跪在了道路邊緣,身軀發抖。
薄曜抬腳走了過去,用槍口對準那兩個人的腦袋:
“說,當年是誰換掉女嬰,江照月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江照月聽見了車子的轟鳴聲,感覺到後麵那隊人馬就快殺攏,立即衝出車門:
“薄曜,彆跟她廢話,辦完事我們趕緊走!”
薄曜回眸看著她:“膽小鬼,來都來了,不給你問清楚,你不是最在意這件事嗎?”
話完,他朝著地上一側開了一槍:“趕緊說!”
這時,薄曜的保鏢也沒閒著,趕緊在這對養父母身上提取dna。
還沒把指甲弄到手時,突然一聲槍響在山道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