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一直在公路上開著s形,車輛受損暫時不算嚴重。
薄曜看了一眼後邊,這個司機是個會甩車的,那些人暫時沒跟上來。
“停車。”薄曜拉著江照月下了車,大手死死攥住她的手掌,跑下主乾道,消失得極快。
男人經受過最殘酷的特種訓練,飛天遁地,負重跋涉毫無問題。
可江照月一邊跑一邊喘,累得她嗆咳起來:“薄曜,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前方是一片茫茫無際的碧藍色大海,波濤翻湧,浪花雪白。
刺眼的太陽,照得海灘上的沙子發出白光來,熾熱燒灼。
兩側是熱帶叢林,後方是殺手。
從赤道吹來的熱帶海洋季風狂亂穿過她的黑色卷發,將她的身體也吹得有些搖搖欲墜,汗水流了乾,乾了又流。
薄曜鋒銳的五官緊繃著,眼神如鷹隼般觀察周圍:
“現在離古晉機場已經很遠,我們身上的證件全都遺失,坐飛機回國已經不可能。
王正飛回港城還需要六小時,等帶人重新來接應到我們,至少也得到明天去了。”
他看著江照月:“前方是碼頭,我先把你送走。”
男人拽著她的手腕朝碼頭走去,江照月卻停在原地,烏眸執拗的瞪著他:
“要走一起走,不能留你一個人下來。”
她剛剛觀察了一圈,這裡彆說警察局了,這裡連商店都沒有,妥妥的海港山村。
薄曜嗓音變得嚴肅:“江照月,那群人是恐怖分子,你當是玩兒穿越火線?”
江照月重新握緊他的手,緊緊挨著他:“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
“平時怎麼不貼這麼緊?”
薄曜耳尖動了動,一手端槍緊握,一手反握住她的手掌:“他們跟過來了。”
男人過往有著豐富的特種作戰經驗,極快捕捉到簡陋的交通工具。
拉著江照月上了一艘港口邊的小快艇,扔了一些馬幣給那人,換了一些淡水,拉動快艇油門迅速駛離港口。
江照月坐在快艇上,不停的給周唯發信息,發現已經沒有了信號。
她心涼的看向薄曜:“你手腕上的雷達是不是可以通知巴特薩仁他們?”
薄曜回:“我們已經被那群人定位了,信號一出去,就成精準靶子。”
他拿起為數不多的礦泉水擰開本想往自己嘴裡倒,動作停了下來,將淡水給了她:
“補充一下水分,我們現在是在赤道海洋附近,一會兒你就曬成小魚乾了。”
江照月拿著水隻抿了一小口:
“我應該是在做夢吧,這種電影場麵怎麼讓我給遇上了,肯定是白天開會壓力又大了。”
薄曜拿著衝鋒槍迅速查看彈匣,男人笑開:
“跟著我越久,以後遇見這類場麵的幾率會越大。”
快艇在一座海上島嶼邊停了下來,薄曜趕緊拉著人衝入密林深處。
身後的子彈砰砰砰的射中海灘,江照月險些中彈。
薄曜的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枚子彈射中他的小臂,男人臉色微變,並未發出一聲悶哼。
走入海島密林中,薄曜拉著江照月在一處棕櫚樹下坐著,看著江照月起皮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