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私湯彆墅,她看著薄曜的背影小聲說:
“我們的關係本就不能翻到明麵上來,我覺得我那樣回複沈知秋並沒有問題。”
薄曜用眼角餘光掃她,眸色深寒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解釋完這句話後,江照月就沒再多說一句,她倒是更冷漠。
男人本不是個懂隱忍的人,偏生此刻眸眶忍出一圈猩紅。
照月不再解釋,沈知秋已經發現她跟薄曜的不尋常了,她也覺得自己跟薄曜越走越近了。
不是身體的近,而是心的距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走入衣帽間收拾了下東西,準備回濱江觀瀾。
薄曜將她的東西扔出去老遠:“走,我讓你走了嗎?”
江照月不哄他是真的,可說一句重話也是說不出口的。
照月抬起頭,神情寧靜溫和:
“薄曜,你從一個被全網罵得體無完膚,整個家族不信任的人走到現在,經曆了多少艱辛你是最清楚的。
你現在是公眾人物,發布會那樣成功,你願意翻車嗎,你願意舍棄自己得來的一切嗎?”
“少跟老子講道理!”
男人高挑的眉骨鋒利似冷刃,手掌虎口掐住照月的下巴:“明天就去離婚,陸熠臣不來,我派人押著他去!”
江照月變了神色:“你瘋了!”如果不是她真離婚了的話,這種外室倒逼正宮的戲碼還是第一回見。
“我是瘋了,早就被你折磨瘋了。你忽近忽遠,忽冷忽熱,訓狗呢?
你有丈夫,有哥哥,他們有名有姓,那我算什麼?
到底是誰在付出,你要張冠李戴?昨晚算什麼,你把我當什麼,內分泌調節器?”
薄曜似一頭暴怒的黑豹子,掀開獠牙,黑眸被戾氣填滿。
江照月正要開口,薄曜厲聲喝道:“每次說這些,你都是我推開,然後一走了之!”
“我要一走了之,還會等到現在?”
她眸眶酸意湧了上來,奮力推開薄曜,離開了悅榕莊。
薄曜氣得在房間裡摔了東西。
王正發來行程:【薄總,明天下午有一場三十分鐘小直播做產品發布會采訪收口。】
薄曜垂眸看著屏幕,斂下的長睫未能遮住眼神裡陰鷙的寒光,那就送她一份超級大禮。
電話打來,薄震霆讓他明天中午務必回一趟定王台用飯,家裡來客人了。
定王台在雲華廳設小宴,老爺子早上就起來喝酒喝醉了,中午就沒來。
用飯的就隻有三個人,薄震霆父子與高柏清教授。
席間,薄曜寡言少語,把自己的補劑跟藥片吃完後,就坐那兒沒說話了。
高柏清喝了大半瓶茅台,對著薄曜豎起大拇指:“阿曜,年輕有為啊。”
薄震霆在一邊板著臉:“什麼年輕有為,馬上就二十七了,連個女朋友也沒有。家裡給他看了幾門婚事,他都什麼態度。”
他看著薄曜焰火似的頭發:“趕緊去給我染回來,成何體統!”
高柏清擺擺手:“誒,老古董,你彆插手這些。”
薄震霆:“我看那霍家小姐挺好,兩家聯姻,強強聯合,明年就把婚事定了。”
薄曜臉色沉冷,掀抬起銳眸看了薄震霆一眼,起身:“高叔慢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