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晉懷哥,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霍晉懷唇角勾起:“不急,我等你。”
燕京這一年格外的冷,風雪蓋了整座城。明天是跨年夜,這一年還真是快。
法式花園彆墅的後院裡來了一批新的白色山茶花樹,來的時候花朵清潤嬌嫩,生命力旺盛。
來了幾天後,花朵就蔫了,耷拉著頭。
劉媽找來彆墅園區的專業花匠看了好幾次,也沒找到原因。
昨夜風雪過後,山茶花樹被雪壓斷兩棵,殘蕊斷木,一地狼藉。
江思淼把那些價值不菲的名牌包從樓上踢了下來,樓梯間滾落得到處都是。
劉媽揪著眉頭,鬨一天一夜了,她都煩了,勸道:“太太您懷著孕,氣性小些,免得傷了孩子。”
江思淼穿著大紅色的羽毛真絲睡裙,聲嘶力竭的吼道:“陸熠臣呢,把陸熠臣給我叫回來,我要見他!”
劉媽:“先生的行蹤,我一個保姆怎會知道。”
江思淼給陸熠臣打了十來個電話沒人接聽,加之有孕,情緒很難自控。
她一個人在家裡哭得眼睛紅腫: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對我?他明明說過什麼都依著我的,為什麼就這麼冷待我?”
“太太,您彆激動,萬一先生隻是在開會呢?從前太太……”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險些說錯話:“先生吧,喜歡溫和一點的,不接電話您就彆打,他會回。”
江思淼猩紅的眼睛瞪了過來:“你懂什麼,你憑什麼來指使我做什麼,你算哪根蔥?”
劉媽閉嘴,默默去廚房燉湯。
江思淼給陸熠臣不停發微信,突然間在朋友圈刷到林念嬌發的朋友圈:
【感恩相遇,感恩一切美好的夜】
她換上衣服就衝去了陸氏集團,一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怔愣的站在門外。
總裁辦公室裡,圍坐一圈西裝革履的男人,點著煙。
煙霧朝上彌漫,籠罩整間辦公室,灰蒙蒙的一片。
江思淼皺眉嗆咳了兩聲。
陸熠臣下巴上掛了一層青色胡茬,眉心皺起的問:“你怎麼過來了?”
江思淼眼睛紅著,心稍稍落下去一點,她以為陸熠臣是去跟林念嬌鬼混去了。
陸熠臣的秘書靳禾連忙走上前:“太太,我先送您到休息室吧,裡麵煙味大。”
陸熠臣收回目光,繼續說工作:“白術,求婚營銷全搞砸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帝國大廈的求婚典禮,前前後後做足了聲勢。
先是去地中海拍了婚紗照,後又去羅馬拍了國王與王後的大片,請了國內拍電影的導演親自拍的,出品質量頂流。
在全網矚目之下的求婚典禮,被天晟搶走了流量不說,還翻車了。
陸氏集團母嬰智能產品的賽道還沒打開,陸熠臣就已經處在塌房邊緣,把這道門給徹底關了上去。
白術看了網絡上的輿論,一些情感分析博主出來解讀了這場求婚典禮。
一個孕婦頂著那樣冷的天氣,站在風雪裡穿著抹胸的婚紗,臂膀沒有一塊布料,聽著丈夫的表白,凍得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