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會無所謂的,卻生生的感覺到自己胃部傳來刺痛。
可她必須走,他們沒有任何未來。
幸好……幸好沒在一起多久,感情還不深,他應該很快就會忘記自己。
房門傳來開鎖聲,兩秒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薄曜繼續點燃一根煙,含在唇邊吸了一口,孤寂的身影坐在沙發上。
是的,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真的愛過他,他感受得出來。
照月上了霍晉懷的車,車一開出雲熙湖,她立馬叫停司機:“停車!”
霍晉懷還沒反應得過來,照月就衝下了車。
一個人跑到路邊,惡心嘔吐了起來。
她跪在地上,寒風掠過她背脊陰寒刺痛。
霍晉懷趕緊下車,接過司機遞過來的濕巾,連忙遞給她:“照月,你怎麼了?”
江照月急促的呼吸著,一直乾嘔,一邊搖頭:“沒事,讓我一個人靜靜。”
初春深夜的燕京,漆黑的天際處飄落片片雪白。
冰冷徹骨的風雪化入她全身,冷得她發抖。
照月用濕巾擦了擦嘴,喘著氣。
回了車上,她似沒了半條命的靠在後排座:“晉懷哥,我不去港城,你送我去機場。”
霍晉懷摸了下到她手背的溫度,對司機說:“把暖氣開到最大。”又說:“我先送你去醫院。”
深夜,燕京醫院急診中心。
江照月靠在病床上,戴上自己的眼鏡,聽著醫生跟霍晉懷在說什麼。
“沒有懷孕。”
“情緒刺激過大造成的胃部痙攣。”
“病人有抑鬱症風險,前不久才遭受過精神創傷,現在需要好好吃藥,好好靜養。”
醫生走過來對照月說:
“小姐,你還年輕,沒有什麼事兒是過不去的坎兒。有什麼難受的事情,當場就發泄出來,彆憋著。
情緒憋著,容易把人憋出問題。”
江照月點頭:“謝謝醫生。”
霍晉懷坐到病床前:“跟我回港城,你不想住在霍家沒關係,維港邊的新房你先搬進去。”
江照月長睫掛著淚珠,臉色很蒼白:
“晉懷哥,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不想回港城。
奶奶忘了我,江家棄了我,出現在霍家,又跟你妹妹不合,我實在沒有回去的必要。”
霍晉懷拉住她冰涼又滿是骨節的手:“但我在港城,不是嗎?”
他伸手撫了撫她鬢邊的碎發,慣性似的順著她:“好,你想去哪裡都可以,但必須告訴我你的地址。”
江照月點了下頭:“好。”
霍晉懷了解照月,她心裡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從不反駁,堅定執行。無聲對抗,總是最有力與最固執的。
第二天一早,霍晉懷親自推著行李箱將人送到機場。
“好好去大理修養身心,把前塵往事忘一忘。想我們了就回來,我一直在港城。”
二人擁抱了一下。
江照月:“好,飛機落地我給你信息,不用擔心我。”
她看得出來霍晉懷滿目憂心,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好了晉懷哥,我先走了。”
“照月。”
走了兩步,霍晉懷在背後叫住她:“能告訴我昨晚你跟薄曜在家中都發生了什麼嗎,導致你應激了。”
江照月一瞬紅了眸眶,不敢回頭:“我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他,他說是的,他也從來也沒感受到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