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晉懷聽完這句話心底不大好受,溫聲道:“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這輩子我都會管你。”
照月未再說話,眼尾猩紅下來,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她是一個人回的小院,丁丁站在門口道:“月月,那個臉臭的有錢男人又來咯。”
小院還在收拾一些碎掉的器物,小杜給房客的房費連續三天打五折,隻想息事寧人,不要外傳。
照月手裡拿著創可貼,問了丁丁薄曜在哪兒,說在廚房。
大理藍天白雲,春天是鮮豔清新的。
小院開放式的原木風廚房裡,明媚的陽光灑落在灶台邊上。
穿著白色襯衣與黑色西褲的男人,手腕間戴著一塊耀眼的金表。
他嘴角叼著一根煙,白色衣袖挽在粗壯小臂上,氣質矜貴得像皇太子般的男人在下廚。
兩個月沒仔細看他,照月覺得薄曜好像哪兒變了。
少了幾分愜囂張,多了幾分沉著。
她連忙將創可貼揣兜裡,去接薄曜手裡的菜刀:“我來吧。”
手本來是往菜刀上去的,薄曜身子一側,她手掌就落到了男人的手背上,像小手蓋在大手上的親昵。
她觸電般的往回收。
薄曜眼梢掃了一眼自己手背,用手肘捅開她:“他不吃外人弄的餐食。”
照月鼻尖酸澀,薄曜是知道怎麼說話刺人的,這隻小狗是在最難受的時候陪著她的,感情是不同的。
小狗嗚嗚的趴在地上,後腿毛光光,看見照月吐了吐舌頭。
照月蹲下身子抱了抱它,搓了搓它的臉:“可憐的小寶。”
薄小寶嗅了嗅,聞見了血腥味,用鼻子去蹭開她膝蓋邊上的裙擺布料。
照月跟它對話:“一點小傷,不礙事,不疼。”
薄曜那雙清冷的黑眸看了下來,看見照月膝蓋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口子,眼角眯了眯。
霍希彤來這兒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薄曜派了薄家的保鏢駐紮在霍希彤房間門口,一直看著她。
“我以後沒空管它,放你這兒了。”
幾秒過後,男人並沒有聽見自己預料之中的話語來。
菜刀猛的砍入菜板裡立著:“不要它?”
照月不舍的看著薄小寶,揪揪小狗耳朵,抬起有些濕潤的烏眸:“我後天飛美國,照顧不了小寶了。”
薄曜黑眸降下冷霜,嘲弄一笑。
將東西一撤,洗了個手把帕子扔案板上,抱起那四十來斤的胖狗就走。
照月連忙起身在後麵追了幾步:“是高教授……”
薄曜吼道:“夠了!”
他沒好氣的對懷裡的狗說:“看見沒有,是你媽不要你,扔她麵前都不要。”
照月想說的是,等她封閉式培訓回來再來接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