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祁薇找了兩件照月的衣服套上後就從濱江觀瀾速速離開,回了祁家老宅。
照月這一頭,開始著手怎麼在祁薇找到線索證據後,挽回天晟的公眾形象。
她也希望這些實際性的補償,讓薄曜心裡頭舒坦些。
祁薇站在祁家老宅裡,給家裡父輩都打了一通電話,家裡人去樓空不說,這些人的電話都已經打不通了。
她趕緊給照月打了個電話過去:“照月,你趕緊問問薄曜,我們家有沒有把三個億打給天晟?”
照月十分鐘後回電:“薄曜問了財務,說隻到賬兩億。你家裡人現在怎麼說,提供了哪些線索?”
祁薇心底開始不安:“我晚點打給你。”
她打了車,挨家挨戶的去家裡叔伯的彆墅去看了一圈。
有些房子裡就剩下一個保姆,有些房子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趕緊回了新家一趟,隻剩下她媽坐在客廳裡哭得眼睛紅腫。
白術的父親遠在國外,前些陣子做了開顱手術,現在都沒蘇醒,也不好求人拿錢。
“媽!”祁薇連忙跑了過去,蹲在母親腿邊。
祁薇媽媽一把抱住自己女兒:“薇薇你趕緊走,彆管那麼多了。這個錢我們根本還不起。
我跟白術的父親也是半路夫妻,誰願意拿這麼多錢出來解決祁家的事情,你爸他們自己都跑了。”
祁薇猛搖頭:“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走了會連累照月的。薄曜已經跟她沒什麼情分了,我會害了她。”
祁薇媽媽歎了口氣:“機票我已經買好了,下午我們就出國。”
祁薇猛的站了起來:“不行,實在不行隻有去坐牢,難道讓照月替我去坐牢嗎?”
門鎖哢噠一聲響,穿著黑色襯衣的男人走了進來,戴著黑色口罩。
白術摘下口罩:“是我。”
祁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白術?”
白術眉色極淡,時不時的找祁薇給他畫一下,好些日子不見,他又恢複了那副陰鬱詭譎的模樣。
他去冰箱拿了一瓶水喝了幾口,笑著道:
“今天下午的飛機,你媽媽飛去北美陪我父親,我帶著你去港城,然後換乘去東南亞。”
祁薇擰眉:“什麼意思,事情都沒解決,這就要走?”
白術笑著搖了搖頭:“你真是傻,這不是走,是亡命天涯。”
他朝祁薇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傻妹妹,毒塑料事件相當惡劣。若不是容九爺下令壓著,天晟根本不會這樣風平浪靜。
你以為你們祁家人能在薄曜手裡跑得掉嗎,一個個的,全都會從國外抓回來。”
祁薇不明白:“但我爸跟大伯說過,他們的確是換了材料,但絕不會換毒塑料,誰不想跟天晟繼續合作?”
白術笑意濃烈起來:“真是單純的小妹妹。”
他戳了下祁薇的額頭:“你真覺得薄曜那麼傻,那麼無能?
隻能抓你們祁家人48小時就按規矩放了,還眼睜睜看著這些人跑出國,完了隻控製你一人,再恰巧留時間給你通知你閨蜜?”
祁薇隻覺渾身血液凍成冰渣,的確,她剛一通知完,警察就上門了。
她的唇開始褪去血色:“你的意思是說,薄曜本意是對祁家一網打儘。
但知道我跟照月的關係,所以就捉了我,讓我去賣慘,把照月騙回來?”
白術笑著點了下頭,又說:“讓你父親他們跑出國,是為了多混個罪名,回來加刑。
你以為燕京半邊天是隨便叫的,真當他是什麼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