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句,她下意識的將目光從屏幕前的歌詞移開。
側眸就看見一雙深邃的黑眸也在凝視她。
男人邪氣的笑意裡,似帶有幾分苦澀與戲謔。
照月唱完這首歌後,心底冒出酸水,險些沒壓住眸眶裡的潮意,眼睛睫毛壓得顫了顫。
她這是怎麼了,心抓得不行,把話筒塞回到薄曜的手上:“唱完了。”
坐在軟包沙發上的其餘人,看見素來脾氣暴戾的薄總,一直偏著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唱完整首歌曲。
他們不清楚照月的身份,隻是覺得薄總今晚對這個女人格外的特彆,仔細一看,確定又不是霍希彤。
霍希彤來過,薄曜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
薄曜伸手按了按她的頭,勾唇笑了笑:“真好聽。”
那歌女扭了扭腰,打趣說著:
“這就好呀,薄總?要不我來給您唱一個,她發揮得不怎麼樣呀,最後一句都發抖了。”
歌女顯擺著:“我可是音樂學院研究生畢業的呢。”
她說著又走了過來,覺得照月都沒怎麼笑:“讓讓,出來賣唱,你也太不專業了。”
薄曜手臂一直搭在照月肩頭沒鬆開,思緒從方才溫柔的歌喉裡被強行拉扯出來,黑眸裡掠過一抹濃烈的厭惡。
男人掀抬森冷的眼皮,輕飄飄的問了句:“你唱一首歌多少錢?”
歌女垂眸低笑:“人家在外唱一首兩萬塊。”
薄曜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砸在她身上:“這張卡裡有兩個億,唱完就是你的。”
在場的人,忽的都安靜了下來,今晚的薄總有些反常。
歌女受寵若驚,嬌滴滴的撿起銀行卡:“是,薄總,您想聽什麼?”
薄曜淡淡笑著:“隨便什麼都行。”
男人身子朝軟包上一靠,西裝快要包裹不住他身體裡迸發出來的戾氣:
“我是說,一首歌兩萬塊,今晚你要把這兩個億唱完。唱不完,就把舌頭割下來。”
薄曜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並扔了過去,砸在歌女腳跟前。
歌女嚇得跪在了地上,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對,對不起薄總,我唱不了這麼多首歌,要不我少唱一點?”
歌女慌張的看向大美人,想讓大美人給自己求情。
大美人慢慢喝著自己的椰汁兒,她又不傻,這時候惹薄曜乾嘛呀,想死嗎?
“唱啊,你不是很會唱嗎?”薄曜指尖夾著根煙慢條斯理吸了口。
這一夜,包房裡的所有人都認識了薄曜身邊的這個女人。
容九饒有意味的道:“有點意思,也不介紹一下身邊的那位小妹妹。”
薄曜看向照月:“九爺問你,我們什麼關係?”
照月手指攥緊了去,隻覺臉皮發麻,難以啟齒。
如今跟從前不同,薄曜是要結婚的人了。
她好像做不到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自己是薄曜情婦這件事,縱使麵前的男人從不缺想要做他情婦的女人。
男人捏了下她的臉,笑道:“什麼關係,你這老不正經的還看不出來,那你跟大美人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