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點頭,王正倒是多提醒了一句:“薄總,此事背後有所牽扯,照月小姐攪和進去會不會有危險?”
薄曜漆黑的瞳眸深沉起來:
“她又不是孩子,也不是智障,遇見事情該讓她自己去著手解決。
飛去國外跑了一年,蘭德都要的人,不會差。”
第二天,照月一早走入郊區的一家看守所。
她特意穿了一身黑色西裝,下麵穿著白色套裙,還提了一個公文包。
落座,看著鐵窗裡的寸頭男,麵帶客套微笑:
“你好,張強先生,我是你主家為你雇的律師。”
她掏出自己名片,從玻璃櫥窗下遞了過去。
鐵窗裡的寸頭男生來一股凶相,一看就是案犯的樣子。
他看著名片上寫著,金大狀律師事務所金牌律師,首席合夥人,江女士。
金大狀這家律師事務所,在燕京的確很有名,專打難度係數最大的案子。
顛倒是非,無理說成有理,相當有水平。除了貴,沒有彆的缺點。
照月扶了下眼鏡框,打開自己的電腦,看著空白文檔:
“張強先生,你的主家花了重金請我師父出山,但是我師父說了,你的這個案子用不著他出手,所以就讓我這個關門弟子來。
以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必須如實回答我,我才能從中給你找破綻,好吧?”
張強一臉防備:“我憑什麼信你,那你給我主家打個電話,我就信你。”
照月翹著二郎腿,身子朝後一靠:“你可以不信我,我也不會給我的客戶打電話。
他的確花了重金撈你,但也說了,不能提他半個字。
這兒是什麼地方,你是想把你主家供出來,然後人儘皆知嗎?”
張強摸了下寸頭,思考起來:“那你必須證明你跟我主家的關係,要不然我不會說。”
照月冷了臉色,啪的一下把筆記本合上:
“我手上案子很多的,你以為我想來啊?撈你出來,提成是我師父得,又不是我。
算了,等我師父半年後有空再說吧,走了。”
照月從看守所出來,眼角朝後瞥了眼,回了主城區。
王正說,這人被關一個月了,在看守所裡被教訓了很多次,嘴很嚴,沒吐露一個字兒出來。
照月問王正,說以薄曜現在的勢力,還會問不出來?
王正搖搖頭,說薄總根本沒時間管這些,現在所有心思都在機械狗暴跌的銷售上。
也對,薄曜的身份地位,哪兒有時間事無巨細的來關注這些。
照月晾了張強幾天,剛好自己的車也修好了。
牽著薄小寶上車做自己的保鏢,再次來到郊區看守所。
這一次她給了個紅包給看守所的工作人員,讓人把張強弄到寬闊點的屋子來單獨私聊。
張強拖著腳銬走了過來坐下,冷笑:“你不是不管嗎,怎麼又來了?”
照月把桌上的禮盒打開,是個生日蛋糕,板著臉:“你以為我想來,你主家讓我送這個來。”
她拿著蠟燭插入奶油蛋糕裡,幸好她仔細看過這個人的資料,剛巧不巧,今天是他的生日:
“趕緊的,走完生日流程我還要回律所呢,這來回兩三個小時,累的。”
照月一邊點蠟燭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看得出來張強也在觀察她。
點好蠟燭,她拿起手機放了一首生日快樂歌:“趕緊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