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攥起女人纖細凝白的手腕按在牆上,眼尾陰冷掃過她猩紅眸眶:“高興啊。”
照月下唇咬出一道牙痕來:“我受夠了,我不要躲躲藏藏,我是過街老鼠嗎?
你都要結婚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我討厭這個身份,極度討厭!”
男人指腹將煙掐滅,在牆下貼著她柔軟的身子,粗糲低沉的嗓音像討命的惡鬼:
“我曾經也很討厭,討厭得快發瘋了。能體會我當初的感覺了嗎,煎熬吧?”
照月用力推他,在他堅挺的懷中掙紮:“你放開我,我對你很失望!”
薄曜飛挑的眼尾閃過戾氣,指尖捏住她下巴對準自己的臉:“我也是。”
“你從前不也是這樣靜靜的把我逼瘋?你這才幾天,我可是陸陸續續煎熬了一年。”
他平靜的黑眸裡帶著一股瘋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照月眼淚從眼眶裡滾落,小翹鼻跟上唇微微泛紅。
薄曜麵目凶狠起來:“把眼淚給我收回去!”
男人將懷中的女人橫抱起扔去床上,手指鉗製住她下巴,薄唇去吻她嬌軟的臉,觸及眼角濕潤,他嘗到鹹鹹的味道。
指尖落在她胸前紐扣上,一顆一顆解開。
男人眼中欲海翻湧,卻透著一股黯然。
他以為照月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兒感情的,結果一點都沒有,才幾天就想跑。
失意籠罩著他,理性也籠罩著他。
這樣也好,省得以後她哭哭啼啼去國外找自己。
不過也不會吧,她這麼一個冷心冷情的人。
出於泄憤跟報複,這一晚多少失了些力道。
搖曳的夜色裡,有她嗚咽的聲音回蕩。
照月從浴室出來時,身子向內扣,雪白的胸前留有大片的紅痕,曖昧浪蕩,也透出男人的狠。
指尖曲在門框上,她眉心緊鎖起來。
坐在床邊穿好衣服,她把眼鏡揣在了兜裡,連他的聲音都不願聽見。
薄曜靠在床邊將煙觸滅在煙灰缸裡,從她兜裡奪過眼鏡戴去她眼前:“證件我會安排人給你補辦。”
從天晟出來,薄曜開車帶著她去了一趟醫院。
醫生皺著眉頭:“年輕人,還是得注意一下,也太不知道愛惜伴侶的身體了。”
照月低著頭,沒說話,長睫垂在眼簾前。
醫生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薄曜:“這種事情追求的是二人一同愉悅,不是你一個人想怎樣就怎樣,又不是野人。”
醫生是個女醫生,罵罵咧咧了好幾句,薄曜鮮少的沒回嘴。
回了濱江觀瀾,照月上完藥窩在床裡,男人正要上床,她就把身子側了過去。
薄曜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強橫的將人摟過來對著他,手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
“就這麼在燕京待不住,國外哪兒好了?還是說,單純的在我身邊待不住?”
照月不想說話,伸手摘眼鏡,卻被男人按住:“跟我說說,說不定給你辦個加急證件,第二天就放你走。”
她透過鏡片看了夜色裡的男人一眼,男人收斂起方才的惱怒與狠意,一副深沉模樣。
照月低聲道:“燕京留給我的難過太多了。”
薄曜冷嗤一聲:“嗬,一說放你走就願意說話了?”
帶有薄繭的指腹在她眼下摸了一圈,發現眼下不再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