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結束,薄曜看了眼手腕表,時間還早,耐著性子道:“海底餐廳有個海底遊樂園,要不要去看看海洋動物?”
照月今天格外安靜,也不跟薄曜擰著,點了下頭。
正在去的路上,聽見旁邊的小朋友說:“媽媽快點走啊,服務員姐姐說,今天點點生小寶寶,我要去看。”
孩子的媽媽問:“點點是誰?”
小朋友答:“上次我們來看的那頭白鯨啊,我可喜歡它了。”
照月牽著薄曜的手跟緊那個小朋友,一路來到白鯨館。
一頭白鯨正在產子,巨大的身體豎在海水裡,搖擺尾巴,旁邊跟著兩個背著氧氣瓶的助產士。
男人眉骨壓了下,耐心耗儘:“這有什麼好看的,跟雞下蛋有什麼區彆?”
照月拉扯他的手,不肯走:“我就看一眼嘛。”
半小時後,白鯨順利產子。
小白鯨在水裡晃動了一下身子,就湊近大白鯨身子下方去尋找口糧去了。
照月站在玻璃牆下。
看著小白鯨從來到這世上的第一眼就知道誰是自己的媽媽。
小小的身子滿是依戀的跟著大白鯨的模樣,她不知道自己內心哪裡生出來的動容。
眼神一時跟著小白鯨的身影轉動,手掌放在玻璃上,越看越癡迷。
小朋友一扭頭就看見了照月麵頰上的濕潤:“姐姐你為什麼哭啊,白鯨不是很順利的生下小寶寶了嗎?”
照月抹了下眼角的淚:“不知道啊,就莫名的想哭。”
小朋友的媽媽順嘴說:
“哈哈,是不是懷孕了呀,懷孕初期就這樣。我以前才懷的時候,看動物世界裡的馬生小馬我都得哭一場。”
照月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連忙說:“哈哈,沒有的,我是高敏感體質。”
肩寬腿長的男人一直站在後邊,手指無聊的轉著手機。
聽聞這話後,光影銳利的黑眸緩緩抬起,眸光落在了照月的背影上。
回去路上,照月坐在副駕駛一直很沉默,身子動來動去。
她想了大半天,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在車上怎麼坐都不舒服。
薄曜減了車速,伸手揉了下她的頭:“暈車想吐?”
照月搖搖頭:“沒有,就是今晚吃多了一點,肚子有點脹。”
夜裡,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薄曜按住她的肩頭,人就朝著她壓了過來。
吻了吻她柔軟耳垂,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她雪白的側頸上。
男人低磁的嗓音漸漸發熱:“大半夜睡不著,我的失職。”
照月立馬推開了他,渾身抗拒:“馬上就可以睡著了。”
但這把火卻已經點了起來,薄曜倒是沒跟她置氣,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走到客廳外的陽台上,選擇把狗鬨醒。
指尖夾著煙,朝薄小寶挑眉。
薄小寶神情懨懨的趴在小帳篷裡,一直打瞌睡,眯著眼看著男人,委屈巴巴的嗷嗚了一聲。
天光大亮,照月一早驅車去了醫院。
薄曜說要去密雲接老爺子回定王台,晚點去醫院找她。
老爺子去年冬天生完那場病後就一直住在密雲溫泉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