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軍區醫院。
霍希彤是昨天到的定王台,今天就跟薄曜一起來醫院看容九爺。
她在精致妝容的眼尾下點了一顆風情的痣,穿著藍色金線編織的小香風套裙,戴了一枚卡地亞雪豹胸針。
肩上挎著愛馬仕,下車時,她吩咐道:“薄曜,給我提包。”
保鏢開了車門,薄曜從車裡走下去:“不想要可以扔了。”
霍希彤沉了臉色,立馬又跟上去,挽著薄曜的手臂又揚起笑容:“阿曜,我為了能讓你回來,在容九爺麵前眼睛都哭腫了。”
薄曜一臉領導認可下屬辛苦的安慰神情:“辛苦你了,沒想到容九體力還不錯,都把你操哭了。”
男人夾著煙的手蕩開她,獨自邁著長腿朝前走去。
霍希彤臉色一僵:“你說什麼呢!”
初夏陽光燦爛,男人穿了一件紫色綢緞襯衣,戴了一對龍紋白玉的袖扣。
氣質在濃鬱紫色裡更顯高貴,卻也包裹不住他身上溢出的痞與野。
他側眸,似笑非笑:“女人求到容九麵前,不拿點床上真功夫怎麼求?”
霍希彤趕緊解釋起來:“沒有,容九爺沒對我做什麼!”
薄曜的煙叼在唇角,滿臉譏諷:“那你憑的什麼說動容九?”
霍希彤攥著愛馬仕手提包,妝容精致的外表下,眼神略顯空洞:“當然,當然是講的道理啊。你在外麵多危險,回來近處幫他,才更方便。”
男人輕笑一聲:“你知道容九最討厭哪種女人嗎?”
霍希彤搖搖頭:“什麼?”
薄曜也學著她的樣子搖搖頭:“蠢的。”
他問過薄震霆很多次,得到的答案就是霍希彤代表霍家出手勸動的容九。
薄曜隻覺這個說法有點侮辱他的智商,但自己又想不出是誰敢來找容九。
他腦海裡閃過照月的模樣,但覺得她不會,也不敢。
容九什麼脾性他很清楚,不脫層皮怎麼跟他談?
更何況,在那個女人的心裡,他也不是那樣的重要。
走入醫院病房,容九的手術已經做完了,人是醒著的。
霍希彤抱著一捧花遞給給林雪意,瞥了麵前這個女人一眼:“放好咯。”
這種高級妓女在她的麵前,給她提鞋都不配。
林雪意不經意的瞥見她眼睛裡的神色,不動聲色笑著:“是,霍小姐。”
霍希彤挽著薄曜的手臂走到容九爺病床前,笑得明媚如花:“九爺,身子好些了嗎?”
容九爺笑笑:“還活著,做了個心臟搭橋手術。這次算是危險,位置不大好。”
霍希彤道:“九爺龍章鳳姿,命是一頂一的好,過了這關,後麵就一馬平川了。”
林雪意垂了垂唇角。拍馬屁這種話,容九聽了幾十年了,說仨小時也就那樣。
一時間想起那日照月說的那些話,如果照月真的跟這個霍家小姐爭起來,估計霍希彤不是她的對手。
薄曜打過招呼,靠著軟椅坐下。
銳眸犀利的男人,眼睛此刻看著指尖一根沒點燃的煙。
俊痞的模樣在容九麵前,難掩野氣,並未講話也瞧得出來一身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