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臉皮燙了燙,連忙將手收了回去。
她在糖盒裡找來一顆糖嘗嘗,正在撕糖紙,就聽見男人冷涔涔的語聲:“讓你吃了嗎,總共也沒幾顆。”
照月覷他一眼,這糖就是做的時候她嘗了一顆甜度,自己都忘了是什麼味道。
為了蹲牛初乳其實挺麻煩,要母牛生小牛的那三天,還要盯著不讓老板摻普通牛乳進去。
“不吃就不吃。”她嘟囔了一句,拿眼睛數了一下數量,的確沒有幾顆了。
薄曜嘴裡化著奶香濃鬱的糖果,側眸看了她一眼,有些嚴肅:“小心林雪意。”
照月問:“她怎麼了?”
“莊園裡有名的大花蛇,你又當人是慈善家了?”男人睨她一眼。
照月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布加迪繼續朝前開,她伸手指了指路:“朝左開,幾步路就到我酒店了。”
薄曜朝右開,電話響起,是霍晉懷打來的,他點的擴音:“說吧,霍大總裁。”
霍晉懷的嗓音中氣不足,有些低弱:“陸地巡天拿下後,容九要七成。”
照月呼吸一凝,錯愕的看著薄曜。七成,容九是黑社會嗎?黑社會收錢都不這樣的……
薄曜沒什麼表情:“知道了,餘下三成,咱們對分。”
霍晉懷在電話那頭遲疑了幾秒:“你什麼意思?”
薄曜:“字麵意思。”
照月更不解了,那這樣下去,薄曜還有什麼意思?
天晟承擔最大風險做並購與研發,容九與霍家等著收錢?
隻聽薄曜繼續說:“一家人嘛,有錢一起賺。”
掛斷電話,薄曜挑眉看了她一眼,深邃瞳眸裡竟也有照月看不懂的深意。
照月長睫擋在眼簾前,心底猶疑起來:
“薄曜,上次開會我聽你跟秦沐陽說的那些毫無營養的暴怒之詞,全然不是你的作風。
你是在故意攪混水嗎,讓陸地巡天在你這兒擱著?”
薄曜腮邊頂出糖的凸起,點了下頭:“嗯。”
照月不理解的問:“為什麼,陸地巡天你不想要了嗎?”
這可不能不要啊,沒拿下來,容九找她算賬不說,薄曜還是得去國外。
薄曜開著車圍著梧州城慢慢開著,也不知要在哪兒落腳:“少摻和。”
照月將頭瞥了過去,神色認真:
“我怎麼少摻和,現在已經摻和到中心地帶了。
你不告訴我,我的槍頭就是歪的。解決不了事情不說,還容易幫倒忙。
薄曜,我人已經留在燕京,回不去蘭德了。怎麼叫少摻和,你倒是說啊。”
薄曜右手伸過來捏她臉,男人笑起來邪氣風流:“小乙方還真有脾氣。”
照月生氣的打掉他手:“彆碰我。”
薄曜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揉了下眉心,把車靠到一邊:“你來開,我睡兒會。”
二人換了位置,薄曜倒在副駕駛上很快的沉沉睡了過去,一臉疲憊。
紅燈時,照月把手伸了過去,發現薄曜下巴上一圈青色胡茬,他早上起來沒刮胡子嗎?
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眼神凝在他英俊的麵容上,眸光有些水漬。
照月拿手機搜了個農家樂,裡麵養了雞鴨鵝,還有池塘,牛棚,不少家禽,種了許多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