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坐在酒店書桌前,麵前開著筆記本電腦,工作群的消息還是不停滾動。
她眼睛挪向手機屏幕:“作為公司老板,甲方頭一回來乙方視察沒有親自接待。”
“回答錯誤。”
“那我們還犯了什麼錯,是我的總監跟員工冒犯到你什麼了嗎?”
照月的思緒嵌在了服務上,可這些人對薄曜來說也不是完全陌生啊,不都是從前天晟的員工嗎?
薄曜嗓音開始不耐煩:“這種沒誠意的乙方,的確是該扣大分。”
入夜,黑色布加迪停靠在濱江那間光影繽紛的酒吧門口。
薄曜掛斷電話,把車鑰匙扔給侍者,走入酒吧。
白嘉年樂嗬嗬的迎了出來:“仨月沒來了啊,以為你要從良了。”
入了打著暗光的包間,薄曜勾開襯衣領口扣子,鎖骨在糜麗夜色裡淩厲迷人,長身慵懶靠在軟包上:
“白嘉年,生意不想做了?”
白嘉年拿著夾子往酒杯裡放冰塊,笑意雞賊:“聽聞照月回來了,還開了公司,開心吧?”
跟薄曜走得近的朋友,幾乎都收到了來自天晟大老板的暗示。照月公司名字不僅能背,還很清楚oon公關能做哪些業務。
薄曜悶著抿了一口酒:“開心什麼?”
白嘉年:“人家公司都落戶燕京了,經常都能碰麵,還不開心?”
薄曜黑眸含有幾分諷笑:“碰麵就開心?”
白嘉年“嘖”了一聲,一拳輕打在他胸口:“裝純啊?”
“我隻是婚期延後,不是婚期取消,難不成讓她做情婦?”薄曜又說:“已經斷了。”
白嘉年滿臉奇怪:“你這是假裝自己有道德?”
他拿起火機遞了過去點燃,薄曜偏過頭,唇邊煙頭放在火苗上,吸了一口,白霧漫出薄唇:
“道德算什麼玩意兒?”
男人將煙夾在手指上,端起威士忌酒杯喝了半口,粗糲的嗓音一沉再沉:“我不該再跟她見麵。”
“你要是不想跟一個人見麵,會把人放眼皮子底下?”老白覷他一眼。
“得了老白,多喝酒少說話。”
白嘉年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又聽薄曜在那裡沉著臉說了一句:“天晟的錢不夠她賺嗎,還去什麼霍家。”
白嘉年湊過去笑嘻嘻的問:“是你自己忍不住見麵吧?”
男人指尖煙頭猩紅燃燒,皮肉傳來燒灼感,久久未回一言。
港城,霍氏集團。
會議室裡,照月上半身穿著白色綢麵襯衣,襯衣下擺順著纖細的腰肢紮進黑色包臀裙裡,勾勒出迷人的翹臀曲線。
凝白天鵝頸上纏了一根山茶花裝飾的飄帶,花邊半袖裡露出一截小臂來,伸手指著投影儀前的方案畫麵,乾練利落,也多了幾分女人味。
照月優雅自信,麵帶微笑講公關提案的樣子,竟讓霍晉懷眼神裡生出幾分陌生。
會議室裡圍作一群黑色西裝的男人,記憶裡的照月,是會局促與害羞的。
講完,照月問:“這是我們公司的一些思考,各位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副總眼帶欣賞:“文旅盤用《山海經》的概念做,又能占傳統文化ip的熱點,又能打造新穎的營銷特色。”
他看向總裁:“霍總,馬上就是旅遊黃金周,按照月總的說法,咱們的確可以出一波文創禮物提前走熱點宣傳,畢竟到處都是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