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一家中餐廳後,齊聞禮遞來菜單,彬彬有禮:“照月小姐,還不清楚你的口味。你來點菜吧,隨便點。”
照月出來相親,衣著簡單,未施粉黛,也難掩清麗出塵的姿容。
烏發雪顏,一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在光影下水波流轉。
氣質沉靜,宛若一朵雨後的白色山茶。
齊聞禮眼珠子一直落她身上,他媽說了是個離婚女人,他都不想來的,沒想到有撿漏的。
見照月點好餐,立馬站起身來接過菜單遞給服務員上菜。
照月緩緩抬眼看向齊聞禮,愣神許久,她終於有了幾分笑意:“你好,我叫照月。”
齊聞禮雙手交握在腰腹間搓著,在美人麵前不自覺的有些緊張,他悄悄看照月幾眼又把眼睛偏到旁處:
“你好,我叫齊聞禮。在燕京一座大學教書,工作穩定,32歲。”
照月見他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平替都不算,距離正品太過遙遠。
薄曜從不會躲閃的看任何一個人,他天性恣意囂張,桃花眼似笑非笑,得他看爽了為止。
薄曜想乾嘛乾嘛,坐姿甚至都不會這樣端正。
他會慵懶不羈的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煙,朝著人挑眉毛。
一回到燕京,照月滿腦子都是薄曜,對自己開始懊惱。
照月抿了一口淡茶,禮貌的回:“哦,那是個好工作。我是做公關營銷的,工作比較忙,有時候日夜顛倒。”
齊聞禮臉頰滾燙,眼珠轉了轉:“聽我媽說,你自己開的公司啊,現在公司項目多嗎?”
照月誠實回複:“不多,公司才剛剛起步。三個項目,已經服務完一個,現在還剩下兩個。”
齊聞禮笑意少了幾分:“哦,小公司哈。”
照月點頭:“對,很小的公司。”
上了四個菜,照月並無多少胃口。
自小產後,中醫就說她氣血虧虛,脾胃也跟著失調,胃口就更不好了。
她眉眼間略微有些愁緒,喝了幾口果酒後,盯著齊聞禮的眉眼看了起來,總歸是有一點點像的。
齊聞禮不停的給她夾菜:“你在燕京有房嗎?”
照月:“有。”
齊聞禮:“有車嗎?”
照月:“有。”
齊聞禮笑著:“你前夫離婚時還分給你這麼多東西,家境殷實嘛。”
照月放下筷子,聲音淡淡:“齊先生,我還要回一趟公司,有點事要處理。”
齊聞禮也跟著放下筷子,在桌角邊掃了二維碼買單,跟著照月一起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開車來的啊?剛剛喝了酒,不能開車,我幫你開回去吧。”
照月朝左邊靠了一步,拉開距離:“不用了,我叫了代駕。”
齊聞禮又說:“哦,我家就在附近,能捎我一段路嗎?”
照月吃了他的晚餐,雖然隻有幾口,但也是吃了的,就當做還情,點了下頭:“好,一會兒你跟代駕說下地址。”
二人下了車庫,走到白色賓利前,齊聞禮伸手摸了摸引擎蓋,眼睛都亮了:“這是你的車啊,這不是賓利嗎?”
照月站在車邊,加快進程:“齊先生,先上車吧。”
白色賓利開出車庫時,車牌號落在了後方司機眼睛裡,老吳開口就說:“薄總,您的車怎麼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