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湖。
頌猜把自己的假胸和假屁股取了出來,手上戴著拳套,滿頭大汗喘著氣:“老板,求您了,大半夜彆往死裡練我成嗎?”
彆墅地下室拳場擂台上,薄曜半身赤裸,伸手將拳套取下來砸出老遠。
擰開一瓶冰水,從頭淋了下來。
冰涼徹骨的水蔓延過他鋒利的輪廓,侵蝕他青筋噴張的肌肉。
濺灑的每一滴水花似墜落燙鐵上的水,滋滋作響。
薄曜咬住後槽牙,下顎線緊繃起:“容九已對她做過一次忠誠度測試,我沒去找他,那老東西現在是想騎我頭上嗎!”
頌猜重新拿了一瓶水擰開遞過來:
“我懷疑是您最近拒絕了幾項與他的合作,沒做那些踩邊界的事情。
今晚容九爺就拿照月小姐掐您七寸,看來一直就沒瞞過他。”
薄曜掌心裡的瓶子被捏扁:“他讓我做的事,做一件就多一件把柄。
時間越長,整個薄家就變成他不可反抗的血包。從一開始,薄家與他就是合作,各取所需。
他現在野心膨脹,隻想要聽話的狗,以及不計一切代價輸血的血包。”
老爺子說得沒錯,他隻要心軟就會害了照月。
頌猜道:“幸好今天霍老板趕來,要不然今晚就是硬搶人。容九肯定把事情告訴給霍家,您跟照月小姐都不好收手。”
薄曜神色陰沉下來:“得儘早跟容九做切割,這樣下去,死路一條。”
莊園。
林雪意把地上的九眼天珠撿了起來放在了檀木盒裡,遞給容九:
“九爺,這麼貴重的禮物您得收好了。也是照月沒福氣,先好好放著,下次送給旁的姐妹。”
容九接過天珠,眼梢掃了她一眼:“怎麼著,醋起來了?”
林雪意笑笑:“難不成還拍手叫好,我又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偉人。”
容九伸手拉過林雪意坐在自己大腿上:“但你是最得心意的人。”
他手掌握住林雪意的腳踝,看著一雙凝白嬌嫩的玉足,眼窩深邃幾分去。
“今天的事情,你來分析。”容九推開她,麵色沉冷下來。
林雪意站去一邊:“雪意看不出來,因為我猜不到霍總是照月叫來的,還是薄總叫來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霍總是真的在意照月,薄總自身邊有了個性感大胸女後,好似對照月就淡了下來。”
容九:“出去吧。”他坐在房間裡,端著蓋碗茶喝了一小口,冷笑了聲。
林雪意要離開房間時,他又添了句:
“霍晉懷剛才來說,霍家要認乾女兒。你陪我去港城,記得備兩份厚禮。
一份給霍政英,一份給照月,你也去問問她喜歡什麼。”
林雪意停下腳步,眼睛有些驚訝:“照月,霍家乾女兒?”
容九點了下頭:“嗯,霍晉懷把霍政英都搬出來了,人就是這麼被帶走的。”
林雪意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走了兩步,她回眸看了那門一眼,九爺居然願意拿九眼天珠出來送照月,那可是他的寶貝呢。
夏日潮熱徹底褪去,秋日的港城,冷風乾燥。
溫柔的陽光灑落維多利亞灣,光折射在高樓的玻璃幕牆上,浮光躍金。
幾艘白色遊艇掠過,在碧藍海麵劃開一道道水痕。
半山之上,頂奢豪宅如鑽石一般嵌在綠色灌木叢裡。
海港山瀾,幾片紅色楓葉飄落在霍家彆墅前的紅色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