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沒有,緝毒警察不是我叫來的!”
霍政英伸手指著她鼻子,麵色狠厲:
“你原計劃就是先給照月燕窩裡下毒,讓她吃過後再給警方打電話驗毒。
霍希彤,我寵你慣你二十餘年,你做錯過很多事,我都可以替你抹乾淨。
但是今天,你在我就職典禮慶功宴上與霍家認乾女的場麵上,還在所有港城媒體的注視中,又是港城查毒最嚴的時期,乾出這樣的事情,我真是對你失望至極!”
霍希彤跪在地上,攥住霍政英的西褲:“爸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叫警察來!我……隻是隻是……”
霍政英眼角皺紋溝壑漸深,虛了虛眸:
“隻是什麼,你下藥是傭人親口承認,你還狡辯什麼?
你常年欺負人欺負慣了,覺得做什麼都毫無代價。
因為你知道照月會為了霍家名聲忍氣吞聲,她識大體,絕不會讓我跟你媽媽難堪。
你更知道父母不會拿你怎樣,所以你做什麼都不動腦子,因為你知道我總會給你兜底一切!
說,毒是從哪兒來的,不說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
霍希彤怎麼敢說,供出陸熠臣,她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沒有了。
運毒兩次,已經是無期徒刑。她將頭低著,哭得顫抖:
“我朋友給我的,她說是催情藥,我給大哥下的藥,大哥可以給我證明隻是催情藥的!讓江照月跟大哥……”
門裡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音,霍希彤的聲音哭得更大聲了。
顧芳華站在門外,手裡的帕子攥成了一團。
霍政英眉心擰成一根懸針紋:“你居然敢算計你大哥?”
霍司長威嚴的麵色愈發凝重,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顫:“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恨意要作弄照月?”
霍希彤隻能這麼說,把毒說成催情藥,讓霍晉懷給自己佐證,事情才沒有這麼嚴重。
昨晚她的確是從陸熠臣給的箱子裡取出一個新型致幻劑扔進照月的燕窩裡。
這種致幻劑會令人異常興奮,等自己大哥藥勁兒起來了,兩個人肯定搞在一起不知天地為何物,到時候江照月都沒法說自己是被迫的。
但這種東西畢竟是毒,她隻給照月下了,沒給自己大哥下。
可是,她絕沒有蠢到把警察引來,霍希彤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怎麼回事。
她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一個勁兒的哭,撕心裂肺的哭。
可不能說太多,自己爸爸是個很聰明的人。
門外,照月低著頭,唇角冷涔的勾了勾。
這一抹笑意,恰巧被薄曜看見,男人眉梢微挑了下。
霍政英深呼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你知道這些年來,為什麼我這麼縱容你嗎?”
霍希彤帶著哭腔:“因為我出生的時候那件事。”
“不是。”
霍政英黑色西裝筆挺,從桌上拿起眼鏡戴好,身姿如鶴的坐回主位:“是因為你媽媽。
因為你每在外闖一次禍,每成績排名落後,每乾出一件不體麵的事情被旁人知道了,整個霍家都會怪在你媽媽身上。
他們又會把她學曆普通,出身黑幫,基因不好,教不好你的事情翻來覆去的說。
但我知道,這跟她沒關係,因為你從小就是骨子裡的惡。”
顧芳華在外聽見,眼淚包在眼圈裡,齒關死死咬住唇,這一刻對這個女兒真是失望至極。
霍政英:“所以你做了任何事我都會給你抹得很乾淨。
但是霍希彤,這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底線!
毒是什麼,我問你,染毒的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