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中環路附近。
照月跟奶奶約了個飯後,就各自回了家,說江家官司還在打。
中途她想起家裡還缺一些調料就轉身去了超市,買完醬料她順便又走去角落裡拿了幾盒避孕套。
貨櫃邊站了個穿著墨藍色風衣的男人。
男人兩鬢生了一些銀絲,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女人手上的東西,眼神暗了暗:“照月。”
照月略微尷尬了兩秒,被前夫看見買這種東西……
她連忙朝後退了好幾步:“陸熠臣,這兒可是商業中心,你又要乾什麼?”
男人的麵容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氣質與從前的溫和乾淨看起來截然不同,現在隻覺那麵相猙獰發狠,潮濕陰冷。
陸熠臣站在原地,沒直接靠近:“不乾什麼,就是來看看你。”
照月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就圍了過來。
照月回眸瞪向陸熠臣:“你現在都這麼無法無天了嗎!”
陸熠臣單手插兜裡,抬起手背揮了下,保鏢們四處退開。
他走近照月身邊:“單純看看你,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
陸熠臣攥起她的手腕將人強硬拖到超市角落裡,眉心緊擰起:“是給薄曜買的?你是開始準備當他小三了?”?”
照月冷冷回:“跟你沒關係。”
陸熠臣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頭發,女人一見到他反應就很激烈,伸手打開他的手:“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叫人了。”
“照月,你就不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嗎?”
陸熠臣擋在她麵前,黑影籠罩上照月的臉:“你回到我身邊,我就告訴你親生父母是誰。”
照月一臉漠然:“沒興趣,我一個人過得很好。”
陸熠臣唇角漾起一絲苦笑,似妥協般:“這樣,我不為難你。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你父母現在就在港城。”
“讓開!”她奮力推開了陸熠臣,以為男人要做什麼,但陸熠臣什麼都沒做,就放她走了。
陸熠臣身邊的保鏢上來說:“陸總,白總已經帶著人清算了那幾個社團的人,算是打通了港城一半的地下售貨渠道。”
陸熠臣目光還在照月離去的背影裡,回眸時,麵色猙獰幾分:
“讓白術加派人手,抓緊時間,我們要儘快占領港城另一半渠道。
賭場,商務會所,妓院,按摩店,車友會,儘快滲透。”
他要拿走薄曜的機芯技術,去研發自己的新能源車企。
但車企本身是費錢的,地下生意來錢更快。
智造全球一年不如一年,他等不及了。
他更不願意跟白術一樣,一輩子做見不得人的生意。
陸熠臣準備靠黑產翻身,再靠黑產洗白。
照月回到維港邊的大平層,正在廚房備菜,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霍晉懷站在臥室窗台上給照月打電話:“怎麼跨年都不回來?”
照月按了擴音接聽:“工作太累了,這次假期短,不想南北兩千公裡的奔波,就沒回來。”
這托詞,霍晉懷自是一個字沒信,她自己是老板,不見得一點自由都沒有。
他抿了抿薄唇:“是因為薄曜是吧,你還是忘不了他。霍家跟他的商業之爭,就讓你疏遠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