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眼裡,就是那樣對你全然不顧?”
霍晉懷疲憊的麵色裡有些沉:
“集團公關的人跟我解釋過,網暴矛頭最終是指向你。你是在反擊,不是在刻意害人,隻是這件事的確牽連到了霍家。”
她那樣恨霍希彤,那樣想要報複這個歹毒的女人。
做事的時候,前要顧及薄曜,後要顧及霍家。
瞻前顧後之下,她隻能傷一下霍希彤皮毛。
刀子都拔出刀鞘了,結果人家穿了黃馬褂,霍希彤就是命好。
“晉懷哥,牽連到霍家是我的不是。”照月嗓音沉淡,喉嚨乾澀無比。
霍晉懷握住她冰涼的手掌:“我說這些不是讓你道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這麼多年,照月還是第一次從霍晉懷嘴裡聽見她與霍希彤之間,朝向她的偏心。
霍晉懷是從小很護她,但在霍希彤麵前,總是會多護一點親妹妹,這回倒是不同。
她將自己的手掌從霍晉懷掌中抽離,隻是動了下,就被男人死死握住。
照月看著他,沒說話。
麵相清雋的貴公子,靜靜看著她的時候,神色透來壓迫感:“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考慮得如何了?”
照月正要說話,霍晉懷搶先又說:“希彤不懂事,她鬨著說,如果不嫁給薄曜,她就繼續割腕,父母很為難。”
男人鏡片後的眼落到她麵龐上,透出隱隱逼仄。
照月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眼淚在眼圈中打轉。
她願意為了薄曜退讓,可把薄曜推向這樣一個女人身邊,她不甘,也很痛心。
良久,她啞聲說:“我知道了。”
霍晉懷溫潤的眼色變得強勢:“你知道了,就得有分寸。”
守了三四個小時後,護士走出來說,顧芳華醒了。
照月連忙起身朝病房走了進去,走了兩步,她步伐又放慢了下來。
這一腳踏進去,無非是逼她離開薄曜的言辭。
霍希彤拿命出來搏,她還有什麼勝算?
照月還是走了進去,眸光落到病床上的顧芳華時,素日豐姿玉貌的貴婦,此刻羸弱憔悴。
照月的心歉疚不已,連南走去攥住她冰涼的手:“乾媽,您怎麼樣了?”
顧芳華淚眼朦朧的瞧著她,搖了搖頭:“沒事。”
“坐下說。”霍晉懷搬來一張凳子放在照月身後:“我回趟集團處理要事,晚點過來。”
他走到門口回眸深深看了一眼照月,就快了,就快爭來手上了。
照月揪心不已,她稍微一用力,就有人因為自己對付霍希彤而受災,照月的心跟著煎熬。
“乾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把陸地巡天這個……”
顧芳華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拍拍她的手背:“前段時間我從家裡給你寄了那麼多補品過去,你吃了沒有,怎麼還是不見長點肉?”
照月神色微愣,後回:“我有吃的,因為最近在吃中藥,部分補品就暫時停了。”
顧芳華連忙問:“怎麼又在吃藥,身體哪裡不舒服?”
病人的關心投來,照月的心似針紮般的難受:“去看了下中醫,體寒,氣血差,在調理身體。”
二人又說了些家長裡短。
顧芳華問她工作壓力大不大,還問她第一次開公司賺不賺錢,問她不上班都在燕京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