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一記冷眼掃過去,讓他安靜點。
照月站在導演身邊繼續說:
“大部分戲劇裡呈現的霸總,事業上,辦公室裡簽簽字,西裝革履間開會,穿梭酒會晚宴;
在情感上,掐女主脖子,囚禁,送包送珠寶,把女人當玩物。
而我所要構建的男主人設,是在事業上體現對產品的極致匠心。”
她仔細想了幾個畫麵:
“他在夏天最熱的時候,跟研發團隊站在基地車間一待一整天,汗水乾了濕,濕了乾;
他在冬天最冷的時候,親自帶隊去條件最嚴苛的地方測試車的穩定性;
他拆過競爭對手的車,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分析,滿手都是黑色油汙。
三組鏡頭來展示就夠了,表達世人見他光鮮亮麗鏡頭之外的匠心,用心,以及真心。
如果能把這個拍出來,對陸地巡天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作用。”
吳導演不停地點頭,又問:“那在感情上呢,照月小姐想怎麼表達?”
薄曜尖著耳朵聽了起來。
照月認真思考道:“感情上,應該把男主表現得更像一個尊重女性,懂得愛人的人。拍出一個有深度,有魅力的男性角色來。”
她一扭頭,就看見在劇組外場站著的痞氣男人,略微尷尬了一下。
男人指尖夾著一根煙:“過來。”
照月見他沒戴口罩,趕緊交代幾句就走了過去,牽起薄曜的手就往樹林裡鑽。
薄曜嘴角叼著煙,邪氣笑著:“要不去車上做,林子裡一會兒有蛇。”
照月驀的停下腳步:“你說什麼呢!”
她鬼鬼祟祟的道:“你晚上來找我,我怕你被人認出來,你是大紅人。”
“原來你是這麼解讀我的?”
男人指腹掐滅煙頭,伸過手臂將她圈攬過來抱在懷裡,側臉貼去她腮邊,磁聲喃喃:“感情層麵再說來我聽聽。”
照月臉頰微燙起來,在他懷裡動了動:“誒~那是正兒八經的工作,你來問,說著就尷尬了。”
薄曜拿出手機,點開聊天記錄,念了起來:
“你二哥,重新定義了愛人這個角色,與真正愛一個人的行為。他帶我見識廣闊天地,教我手段,摔打我……”
照月羞恥得連忙捂住他的嘴:“啊啊啊!不要念了,好尷尬,腳趾抓地了!”
“薄星眠啊薄星眠,下次不給她介紹短劇的活兒了,介紹了我也要收介紹費了!”照月氣呼呼的道。
薄曜黑眸睨著她,下巴在她頭上蹭了蹭,低磁的嗓音滾出蜜餞般的甜膩來:“我在你眼裡這麼好,嗯?”
照月推開他:“好了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拍完得趕緊上線。”
薄曜將人拉扯回來:“好幾天沒見,讓我摸下你的心,看是不是變心了。”
男人惡劣歹笑的手伸了過來,一團柔軟握在掌心,從手掌癢到心窩處。
薄曜將唇探了過來,將人按在樹下纏吻起來。
單臂攬住照月纖細的腰肢,貼在自己身上,從頭到腳嚴絲合縫。
“我哪點兒好,再說兩句來聽聽。”
“都好都好,不要再親我……嘴了,腫了!”
路過一對鍛煉完回家的老夫妻,正好從薄曜背後路過。
“嘖嘖嘖,現在的男人哦,不肯付出咧,開個酒店的錢也不肯給。”
“可不是嗎,哪有我們當年懂品味,至少是個風景優美的林子。”
照月掛在他身上動了動,被男人撩撥得有些意亂情迷,小聲說:“好了好了,一會兒回去嘴皮腫著會被人發現的。”
薄曜鼻梁在她耳後剮蹭,嗓音低沉:“走,去我車裡。”
照月秒慫:“我不去,劇組的人還等著我呢。”
見男人逼仄的眼神,她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房卡。
薄曜勾唇,指尖夾過房卡:“趕緊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