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坐在床邊,猛喝了好幾口水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做保姆我沒有預料到,但是我讓你刻意在薩蘭德麵前表達對我的重視,是我故意誘導的。
如薩蘭德這種人物,最需要的就是身邊的忠誠。
我對你重要,他肯定就會控製我,但又不會做得很過分,怕你忌恨。
所以肯定會軟控製我,就把我丟他女人那邊去了。”
薩仁瞪了瞪眼睛,豎起大拇指:“簡直跟老板一樣聰明!”
崔小嬌不明白的問:“那他問的問題,你為什麼都讓我不回答?”
照月回:“薩蘭德的保鏢死就死在這兒。
能混到這種位置的國際恐怖分子頭目,乾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活計,所以猜忌心極其重。
剛剛他一定是覺得身邊那個保鏢因為嫉妒你而說了假話,所以打死了他。
這種貼身保鏢因嫉妒心對他說謊,是不忠的表現。
而你話少,不圓滑,愣頭愣腦的,又有技術,他就喜歡你這種人。”
薩仁眼睛再次亮了亮:
“我的天呐,上次跟著老板出任務,他也是這麼一條一條分析的。
小月月,你跟老板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聰明了!”
照月伸手敲了下他腦袋:“你提供情緒價值也很不錯。”
她接著說起正事,眉心攏起,麵色愈發濃重:
“不知道薄曜有沒有發現我們在孔雀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跟這群人周旋多久,現在我還沒有找到送消息出去的途徑。”
翌日,崔小嬌去薩蘭德身邊當保鏢,上崗的第一日,就要求她戴上麵罩,背著一杆槍,站在薩蘭德身後。
照月進入大明王宮後,去了一棟白色彆墅裡,做保姆。
三人繼續分工合作,照月負責取得帕莎信任,崔小嬌待在薩蘭德身邊偷聽他最近那筆黑匣子的業務,薩仁則是到處打聽消息。
去了三天,帕莎就對照月讚不絕口,說她在島上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做得又漂亮又美味。
照月在帕莎的彆墅裡很低調,但故意做菜很慢。
於是,帕莎就隻讓她做飯,不做其餘工作。
照月炒了一盤帝王蟹端過來,試探問了一句:“帕莎夫人,薩蘭德先生怎麼都不回家吃飯?”
她甩了甩一頭紅棕色頭發,深眼窩高鼻梁,很像歐洲人與泰國人的混血,像泰星,人生得很漂亮。
臉上神色驀的警惕凶狠起來:“打聽先生的蹤跡,不怕我一槍崩了你?”
照月頭都大了,這兒再華麗也是恐怖分子的窩,動不動就要拿槍崩她。
她故作驚恐:“帕莎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昨天我看見你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孤零零的不開心,就多嘴問一句。
如果薩蘭德先生要回來,我想知道他的口味。
我做好一桌飯後,你就說是你親手為他學的。
男人嘛,吃飽喝足哄開心了,心情多少會愉悅一點。”
這三天裡,她發現帕莎白日管理島上工作很忙,夜裡總是唉聲歎氣。
然後保鏢就會來告訴她,薩蘭德在另一處彆墅睡。
真有一種當年劉媽視角看自己的感覺!
帕莎濃黑的野生眉根根分明,盤旋濃鬱的戾氣:“你在裝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