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阿坤叔上前來,表情很淡:“薄總,請。”
薄曜身後僅跟兩人,這二人被安排在後一輛車。
男人彎腰上車靠在後排座,眼睛淡淡掃了前方司機跟保鏢一眼。
手指按下車窗,將煙頭支出去漫不經心的撣了撣:“請吃鴻門宴?”
管家阿坤叔坐在副駕駛,沒應話。
男人穿著一身磨砂黑的黑色西裝,身姿挺闊,薄底黑色的高定手工皮鞋,在霍家彆墅大堂裡流光倒影。
裡麵是黑色襯衣,領口扣子開到胸口,放浪不羈的朝沙發上一靠,就看見從外麵回來的霍晉懷跟照月。
薄曜黑眸黯去幾分,恰逢照月抬眼看見他,眼神流露出幾分詫異後,又眼神移開。
突然間,彆墅客廳的金色浮雕獅子大門被阿坤叔關了起來。
兩個保鏢站門裡,兩個保鏢站門外,阿坤叔站門中間。
照月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霍政英,手裡拿著一根雪茄,白色煙霧彌漫整張臉,一雙鷹眼冷冷透出盯著薄曜。
照月的心被提起來,頭一句就問了出來:“乾爹,乾媽,這是怎麼了?”
霍晉懷手指放在照月肩頭上按了按:“先坐。”
薄曜坐在霍政英主位沙發一側,長腿交疊,悠閒自若的點了一根煙,放在嘴角叼著,張狂姿態比在定王台更隨意。
霍政英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保鏢伸手按了遙控器,電視屏幕裡播放著思過廟那晚的槍擊過程。
薄曜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屏幕一眼。
霍政英唇角下垂,鷹眼寒光肆虐:“薄曜,視頻裡的那個寸頭,是你的人對吧?”
“好像是。”薄曜嗓音隨意。
視頻裡,巴特朝著霍希彤後背開槍。
照月瞳孔緊縮的盯向薄曜。
霍政英麵色發沉,威嚴裡透出殺氣來:“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派人槍殺我女兒?”
薄曜手指慢條斯理的撣了下煙灰,銳眸看向霍晉懷,光影似箭,似在威逼。
霍晉懷啟聲道:“爸,這件事另有隱情,是希彤有錯在先。”
霍政英震聲怒道:“我女兒有什麼錯能讓未婚夫槍殺!”
他人一下從沙發上立了起來,渾身的怒在周遭蕩開,氣場凜冽:“薄曜,無論你今天有什麼理由,你都彆想好好從我霍家大門走出去!”
薄曜淡淡吸了口煙:“試試看。”
霍晉懷眉心擰成一個川字,言語艱難的道:
“爸,是希彤在東南亞雇凶去海城給照月打艾滋病人跟梅毒病人的血。
那晚半島酒店遇見恐襲,薄曜上樓去找照月時,剛好跟那個人在房間裡撞上,被薄曜順著查出了線索。
這件事薄曜提前告知過我,我派人又去調查過一次,是真的。”
顧芳華瞳孔一震:“怪不得,你好端端的說送她去什麼英國進修,我當時就覺得假。
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句話沒說?”
霍政英怒道:“希彤做錯了事,大可來找霍家找我,誰給你的膽子槍殺她!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霍家放在眼裡!”
照月渾身血液一瞬逆流,迅速冰涼,渾身似冰雕般的被定在沙發上,呼吸都快停了。
霍政英不是善茬,今晚薄曜危險了,這裡可是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