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家迪拜當地的清真特色餐廳,單層樓,白牆圓拱形建築。
看調性不算是高級餐廳,還有些年代的樣子。
薄曜點了幾道特色菜,圍著頭巾的女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
照月東看西看,發現沒有上餐具,隻給了一張熱毛巾。
他點了一道阿爾法赫斯,裡麵放了許多羊肉與雞肉,與長粒巴斯瑪蒂米混合多種香料,倒上許多食用油一起慢火烤製。
很快,混著肉香與米粒香的美食味道在桌前彌漫開來,照月是真的餓了。
薄曜讓人特意取來一副西餐餐具,睨她一眼:“跟個傻子一樣,不是來過中東嗎?”
照月接過餐具,拿了一柄勺子出來,小聲說:
“我過來隻吃了壓縮餅乾。兩天就打起來了,然後就進醫院,沒時間來旅遊嘗特色。”
吃了兩口,這很像肉很多的什錦炒飯,是很香不過很油。
薄曜身子朝後一靠,搖了搖頭:“我跟帶孩子有什麼區彆?”
薩仁沒憋住,笑了出來。
薄曜點了一根煙,現在沙漠氣溫下涼,膚感舒適,降下幾分火氣後開始慢悠悠的說起來:
“中東地區主要分四大人種。
阿拉伯人,波斯人,土耳其人與猶太人。迪拜主要是阿拉伯人跟波斯地區的人種。
阿拉伯人吃飯用手抓,波斯人吃飯用勺子。
這家餐廳是傳統阿拉伯人餐廳,沒有餐具,高檔餐廳除外。”
男人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麵前另一道菜:
“這道菜叫沙瓦瑪,通俗易懂一點,叫中東卷餅,蘸醬吃。
這道叫做庫納法,當地甜點,甜度很高,晚上少吃點。”
照月每道菜都嘗了幾口,興趣濃鬱:“這邊的飲食感覺香料很足,很甜,很油的感覺,我吃了幾口就飽了。”
看在這麼些天沒見麵的份上了,又看在她剛才哭的份上,男人耐心出奇的好了點:
“阿拉伯人本是遊牧民族,常年帶著駱駝在沙漠裡遷徙,做生意,物資匱乏,條件艱苦,吃了上頓沒下頓。
所以他們的飲食都是高油高甜的食物,就是為了吃兩口能走很遠的路,這是為了活命而生成的飲食結構。”
薩仁頂著一頭粉色頭發在一邊看得美滋滋,格外享受,老板真是博學,又崇拜一點了!
照月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太甜了,她喝了兩口紅茶漱漱口才綜合下來,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這麼清楚中東地區?”
薄曜手指撣了下煙灰,嗓音磁沉性感:“薄家做能源生意起家,我十六七歲就在中東混跡,當天晟的高級打手。”
他下巴揚了揚:“這家餐廳從前我帶薄晟來過。
那時候我沒有厭食症,這兒的菜都吃過,味道最純正,遊客一般找不到。”
放在照月手肘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接通:“喂,怎麼了乾媽?”
顧芳華問:“我在你房間門口敲了半天沒人,你這是去哪兒了?”
照月笑著回:“我在酒店附近吃點東西呢,您餓了麼,我給你帶點回來?”
顧芳華:“我不餓,我打電話來就是跟你說,霍家有強烈的意願進駐中東競標奧運項目。
但是你乾爹說,現在沙特,阿聯酋,卡塔爾正在激烈競標,不知道花落誰家,也沒有小道消息。”
照月“哦”了一聲:“那我們再想辦法打聽一下吧。”
掛斷電話,薄曜抬眉:“打聽什麼?”
照月老老實實說:“霍家基建想進入中東競標奧運項目,現在不知道ioc那邊的意思。
如果是等消息徹底下來,公關黃金時段就晚了,項目很有可能被旁人搶走。